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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逐步沦为一个凶地。
周泽迈开步子,走向村子里,他需要在村子里看看走走,至少,要调查清楚这个村子当年在被日本鬼子屠杀的大背景下之下,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国难当头时,死去的冤魂不知凡几,为什么唯独这个村子一直以这样子的一种诡异方式保存了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泥加稻草砌成的,有几家条件好一点的会在屋顶铺一些瓦片,这算是八十年前农村普遍的住房水平。
周泽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曾在通城乡下见过类似的房子,但那是人家的祖屋,其实已经不住人了。
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篱笆院子,都很干整,甚至干整得有些过分,一般来说,院子里可以种一些葱姜蒜或者其他小菜什么的,但这里院子里都是荒芜平整着的,连一根草屑都没有。
一个老太婆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针线在做布鞋,她做得很认真,也很投入,但周泽隔着老远就看见老太婆其实是一边在做针线一边在留着哈喇子。
地上,
已经积攒了一大滩。
这个画面,相当地诡异。
老太婆浑然不觉,哪怕自己的口水已经浸湿了自己手中的鞋子,却也依旧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好在,周泽和小猴子走过去时,她也没有抬头,但周泽也没敢浑然彻底地把她当作一个路人甲,有了之前老爷爷和小女孩的前车之鉴,周泽清楚,这个村子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饥饿感所打垮然后直接变成厉鬼。
前面有一口井,一个年纪在三四十的妇人正在打水,妇人身材不错,虽然有些土气,但放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农村里的标准美女了。
高挑的个子,沉甸甸的胸脯,浑圆的两大瓣儿,散发着最原始也是最冲动的气息。
但当妇人提着水桶转过身时,周泽却看见对方嘴里满满当当地包裹着一团黑色的东西,正在奋力地咀嚼着。
这是她的头发,
她一边提水一边在撕咬吞吃着自己的头发,她很饿,饿得厉害。
做布鞋的老太婆抬起头,看向了打水的女人,喊道:
“死寡妇,死了男人了还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下面那张嘴渴得很吧?”
被唤作寡妇的女人也不示弱,直接喊道:“崔老太婆子,人家可不像你,你下面那张嘴连唾沫星子都吐不出来了吧。”
“呸,不三不四的东西,整天净想着男人!”
“我想啊,我天天想,我恨不得今晚全村的男人都到我床上来,我好一个一个地吃了他们。
油炸的,
清蒸的,
凉拌的,
啧啧,
那滋味…………受不了了受不了啊,真想男人啊。”
寡妇说着说着更加用力地咀嚼起自己的头发,
而老太婆似乎也被说动了,哈喇子流得更厉害了,一脸地神往之色。
周泽从她们中间走过去,这两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根本就没看见他一样,但当周泽和小猴子走远了之后。
老太婆和寡妇忽然慢慢地抬起头,一起看向了周泽走过去的方向,
两个人的眼眸里,泛起了阵阵的赤红色。
前面几个屋子看起来稍微大气了一些,上面有瓦片,门口还有石墩儿,这意味着家境殷实。
周泽走入了庭院,院子里没人,而肉香则是从厨房里传来的,周泽走过去,伸手掀开了窗户板子。
里面是农村的土灶,
一个年轻男子正在灶台后面放着柴火,火烧得很旺。
但锅里并没有东西,只是一大锅的开水正在不停地沸腾着。
“媳妇儿,水烧开了,你快来啊!”
男子对着另一侧喊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像是新婚燕尔的老公,每晚催促着自己的媳妇儿赶紧去洗澡一样。
“来了,来了,瞧你那死相!
做其他事儿没瞧你那么用功,偏偏对这件事上心得紧。”
男子跑出灶台,抱住了女人,喊道:
“快,快,快,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你等着。”
女人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似乎根本就没看见在窗户边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
女人脱去衣服后,露出了洁白光滑的后背,但是女人的右臂,却早就泛红了,像是街边熟食摊上卖着的猪头肉。
女人直接爬上了灶台,随后坐入了滚烫的开水之中,一边拿着盆把热水往自己身上浇着一边骂着自己的丈夫:
“继续添把柴,不然煮不熟,不好吃!看你这不中用的东西,多使点劲儿啊,老娘不得劲呢!”
“好嘞!”
丈夫马上去后面添柴火,
而坐在锅里的女人一边煮着自己,
一边对着自己之前就烧熟且卤过的右臂,咬了一口。
眯着眼,
一连享受道:
“好好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