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艳被刘伍勒得脸色发青,舌头伸得长长的,一副快要被勒死了的样子。
刘伍这突如其来的反变,让众人都是措手不及,眼看着飞艳就要被他勒死了,县太爷大声朝李捕头喊道:“李捕头,快,快制止住他。”
正当李捕头不知从何下手时,一直站在刘伍身后的叶萱,趁其不备,给了刘伍后脑勺一掌。
刘伍扭头痛苦地看了一眼叶萱,双眼一闭,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得以脱身的飞艳,惊慌失措地站稳险些摔倒的身子,伸手揉着自己那被勒得又痛又痒的脖子。
“呼…呼…”
“咳…咳…咳…”
飞艳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娇滴滴地喘着气,还干咳了好几声。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没齿难忘。”
缓过劲来的飞艳,朝叶萱福了福身,语气轻柔似水般响起。
叶萱多怕飞艳会来一句‘小女子愿以身相许’这句话,听到这句‘没齿难忘’,她就放心了。
叶萱伸手扶起飞艳,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地道:“飞艳姑娘客气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挂怀。”
两人说话间,李捕头已经将地上的刘伍,像抓小猫小狗一般,粗暴的一把抓起,拎着他的后衣襟走到县太爷面前问道:“大人,此人作何处置?”
“带回衙门,先收监与大牢内,待春节过后,再执行死刑。”
今儿已经是冬月二十九了,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一年一度的除夕夜。
“明日就是除夕夜了,本县不想让这么好的日子粘上血腥味儿,不知飞艳姑娘可有什么想说的?”
县太爷不想让这个大好的日子粘上血腥味儿,晦气,故而把刘伍的死刑缓了缓,等到过了春节再做定夺,反正他人已关押在监牢里,又不会长翅膀飞了去。
想到飞艳和林坤是同乡之情,又是相互照顾的师兄妹关系,县太爷尊重性地问了一句飞艳的想法。
飞艳也是个识趣儿的,她连忙朝县太爷福身道:“一切全凭大人做主,只要能为坤哥报仇雪恨,就是等个一年半载的,飞艳也没什么怨言。”
飞艳语言里的意思,县太爷自是听得明白,“嗯,好,飞艳姑娘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不错,很不错。”
县太爷嘴里说着话,眼里那色眯眯的眼神,愣是没有离开飞艳身上一刻。
再
在戏班里待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的飞艳,又岂会不知这位县太爷眼里的意思。
她朝县太爷甜美一笑,“那就有劳大人了,飞艳在这里谢过大人的秉公办理,让坤哥的魂魄得以安宁。”
“好说,好说,你们等会去把林坤的尸体入土为安,本县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叶萱弊了一眼一脸semimi、恶心巴拉的县太爷,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到漂亮的姑娘,就犯了通病了。
她上前扯开刘伍手上的绷带,四道触目惊心的抓痕,立即呈现在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