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迫不及待地与敌军短兵相接,奋力格斗,结果他不仅脸上挂了彩。而且上臂中了数箭、身上也中了数枪,但他仍然毫不畏惧、拼尽全力,从而保全了朱温的性命。
幸而此时另一位将军张延寿回马相助,才使得葛从周与朱温侥幸逃生。此战失利,朱温很不高兴。将许多部将都纷纷削职,只有葛从周、张延寿不降反升,成为大校。之后在跟秦宗权的战斗中,葛从周也是屡立战功。
丁会和葛从周扎营河阴,二人商量说:“罕之料吾不敢渡九鼎,以吾兵少而来远,且不虞吾之速至也。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者,兵家之胜策也。”
于是全军直趋河阳。李存孝留步兵继续攻城,命李罕之引骑兵拒敌。双方大战于沇水,李罕之大败,大将安休休逃跑,李存孝、李罕之再战又大败,只好解围逃奔河东,张全义从此归附温。
朱温安排丁会镇守河阳,令张全义依旧担任河南尹。张全义感谢朱温的救命之恩,从此听命于朱温。并主动请求改名,于是朱温赐其名为宗奭。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从此。朱温得到了河阳。这一年是公元888年,自诸葛爽去世才仅仅两年,几个月后,秦宗权被杀。
徐州时溥
时溥。江苏徐州人。中和元年(881年),身为徐州牙将的时溥率兵入关镇压黄巢起义。大军走到半路,还没碰见黄巢,自己就先乱了--军队哗变。
于是全部都有,向后转,杀回徐州城。驱逐了派他们打仗的节度使支详,然后一致推举时溥为徐州留后。
五代时期,三番五次的士兵哗变推翻旧有政府,推举新的节度使,不仅说明当时社会很乱,还可以向西方反动势力证明,其实我们在一千多年前就实现了民主政治。
后来,唐僖宗授时溥为徐州节度使。884年,尚让投降时溥。时溥辗转得到黄巢一家的脑袋后,就捧着这些宝贝,送到了成都唐僖宗处,于是在“消灭黄巢、再创辉煌”为标题的表彰大会上,时溥论功第一,被封王爵。
朱温不服,为了消灭叛军,我是饥一顿,饱一顿,刀里来,枪里去,剖完头颅,洒热血,时刻冲在第一线,你到好,躲在背后等捡漏,最后算功劳居然算在我前头了,不服,就是不服,死也不服。
虽然只是个打工仔,但是也要时刻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于是朱温与时溥争功,彼此争的面红耳赤,从此双方结下了梁子。时溥以前就是东南面行营都统,
888年,讨伐蔡州时,朱温任蔡州四面行营都统,而这时候时溥仍然是都统,朱温为了激怒时溥,就给皇帝打报告说:“攻打蔡州,时溥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居然还是都统,这样不好,非常之不好。”
于是,两人的关系就更差了。高骈死后,淮南大乱,楚州刺史刘瓒前来投奔,朱温接纳了他,这时候找了很久的借口终于来了,朱温派朱珍向徐州进军,时溥说:“站住,你们是干嘛的?”朱珍说“放心放心,我们只是护送刘瓒同志回老家去,不是来打群架的,还望贵军行个方便,让个路,我们好过去。”
这一招太有水平了,如果你处在时溥的位置该怎么办?让路?不行!请神容易送神难,对方来了可能就不走了,到时候你只能气呼呼的说:“你不走我走。”
不让?不行!对方有备而来,人多势众,到时候肯定会以此为借口,打你没商量。时溥这时候也很火大,朱温,我问候你全家人,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老是这么跟我过不去。
于是,时溥也很干脆,把城门一关,一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打过我再说的强硬姿态。既然你不让,那就不客气了,放狗,咬人,于是,朱珍就上了。
双方在吴康里展开会战,朱珍大败时溥,攻取丰、萧二县,又进攻宿州,再次胜利,于是朱珍驻扎在了萧县。时溥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徐州。朱温派兵攻打宿州,宿州刺史张友投降。
又派庞师古攻打徐州,时溥率两万人前来抵御,庞师古一鼓作气,大败时溥,斩杀两千多人,时溥再次逃回徐州。
当时朱珍驻扎萧县,考虑到老板可能要来视察,为了给老板留个好印象,就要求手下们打扫马厩、除旧迎新迎接上级领导。
这时,副将严郊双手擦在口袋里,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一个人对一个人闹意见肯定是有原因的,严郊不配合,是因为他有情绪,他有情绪,是因为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这个人叫李唐宾,是他的直接上级。李唐宾,陕州人,开始时也是黄巢的人,跟朱温在尉氏门打仗,打不过,就投降了。
李唐宾与朱珍是老搭档,两个人名气差不过,不过李唐宾要更生猛一点,每次打仗,就算朱珍稍稍后退,只要有李唐宾在,就能打胜仗。军旅苦闷,朱珍就将全家从开封接到了军中,搁在平时,这也没什么,人家见见老婆孩子也没啥大不了的。
但别忘了,这是在战争年代,老板之所以信任你,敢把身家性命交给你,让你带着所有家当出去打仗,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老婆孩子都在他手里,现在你把老婆孩子弄走了,你说说吧,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朱珍是个好员工,不到万不得已,证据确凿,朱温还是舍不得杀了这个好帮手的,于是就派李唐宾来监视他。
李唐宾与朱珍是搭档,不过不是黄金搭档,而是一山中的两只老虎,不过,很显然,他们都是公老虎,既然长期相处,那磕磕碰碰总是避免不了,但李唐宾无法忍受,就连夜跑往开封,朱珍发现了,就在后面追,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李唐宾在前面飞啊飞,朱珍在后面追啊追,李唐宾还不时回过头挑衅,快来追我啊,两人就这么一直跑到了开封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