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他虽然不知道荀潇方才说荀彧晚年之事是否为真。
但是却可以判断,这一策,绝不是在装杯。
而且,还暗中推举了两人。
一个枣衹,一个为毛玠。
这两人,曹操自然都熟悉,枣衹早年跟随,本身来自于寒门,而且做过许多地方的令官,属于地方官吏。
对于耕种行屯之事,自然了解。
而毛玠,是颍水人,荀氏对他的能耐了解这也是自然。
并且,信中也说到了“认知”二字。
在曹操看来,就是眼界与学识。
不如荀潇倒也不是奇怪之事。
想到这,曹操不由得将书信再看下去。
他想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信息。
“我虽有策,却不能献,除了不愿家兄有难,还自有傲气。”
“普天之下,暂且没有能让我归顺献策之主。”
好大的口气!别再和小姑娘吹牛了好吗!
曹操的眼眉顿时挑动了一下。
我人麻了。
在我们面前唯唯诺诺,乖巧儒雅,一到写信就重拳出击,越吹越离谱。
还还还……还普天之下,没有你能归顺之明主!
我真想捶死你。
“至于为何,在信中当然不便多言,妹妹如今身在郯县,不易通行,等日后见了面,我再与妹妹促膝长谈,秉烛夜谈,抵足而谈。”
抵足而眠吧?
曹操愣了片刻。
好家伙。
你个流氓!
我差点以为是没文化了,结果故意写错,还抵足而谈!
你咋不说相拥而谈呢?
“看来以后真不能再回信了。”
曹操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已经快受不了了。
等回到郯县,局势安定,让玉儿帮忙回一下……
不行!
刚有这想法,曹操当即摇头,差点没反手给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玉儿可是你最宠的夫人!
啧。
到时候再说吧。
这事情交给外人又不方便,若是玉儿帮忙,以竹马之交回给别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我麾下谋臣。
我还在旁边看着。
嗯……多少有点奇怪。
算了。
……
不多时,宿卫请来了戏志才。
至于荀攸,倒是不便让他到此。
曹操当即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其实就是将荀潇在信中所言,大致理了一下。
没想到,戏志才顿时笑了。
“妙策!光是计牛入谷这一点,便已经让人佩服了,主公当真是有奇思妙想,而且胆大心宽。”
戏志才抱拳道。
他面相颇为杂乱,胡须八字山羊状,面庞瘦削,穿着白色的大袖长袍,腰间有墨色腰带束身。
儒雅有气度。
但头上却没戴那一梁的进贤冠。
只是随意的扎了个马尾。
“志才觉得可行?就没有什么,要再补充之处吗?”曹操顿时颇为意外,他虽然被提点些许之后,立刻明白了个中道理。
其实荀潇的法子好不好,无所谓。
他想要阐明的,应当是将这百万人口当做劳力,让他们自挣其粮。
成为屯田农耕的人手,那么日后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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