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光是行军路途都找不好,被人玩得团团转。
沉默到此,忽然传来了一声感叹。
“怪不得啊……”
“嗯?”
曹操,荀彧等人都寻声望去,看到在末尾席位端坐着的荀潇仿佛想起了什么。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恍然大悟之中,根本没注意自己惊呼了一声。
“文伯说什么?”
曹操歪出头去看向他。
荀潇愣了片刻,笑道:“回禀主公,没什么,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哦?说来听听。”
曹操坐正了身子,饶有兴趣的盯着荀潇。
荀潇执礼而拜道:“不是策略之事,乃是一些细小琐事。”
“哈哈哈!!!”在荀潇身侧的一个新晋参议的谋士忽然大笑。
笑声内有些讥讽之意,“治中从事可是在想文攥归籍之事?对此等行军策略并无兴趣?”
“嗯,对对对,”荀潇连忙点头。
“此前去了虎豹骑营中为军师,自知无能担任,被主公卸任,已经明白和诸位之差距了。”
荀潇这话听起来还是很舒服的,至少旁边这位老儒生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神情也不尖锐了,松了那口剑拔弩张非要教训一番的气,稍稍宽慰了下来。
道:“嗯,能有此心态,倒是成熟稳重,不错。在下程昱,字仲徳。”
“见过先生。”
荀潇和他相对执礼。
程昱。
也是一位极其重要的人物,曹魏之功勋。
本就是兖州之人,但是荀潇前世听小道消息说,这小老头……吃人肉!
也是狠人一个!
惹不起,惹不起。
“文伯,仲徳乃是东阿县内,最有名的名士,又年长与你,当尊敬。”
“方才你说,卸任卸得好?”
曹操介绍完程昱之后,又眯着眼追问了一句,其实心里已经咯噔了一下。
完了,这小子肯定是记仇。
上次我教训他,没有激起他的热血,几十反而让他记恨,怪不得卸任这么爽快,说走就走。
那我岂不是……
把文伯反而推离了出去?
“不错,在下不知兵,今日堂上许多人所言,都听不懂,是以心中感慨差距极大,不如做好份内之事。”
荀潇平静的说着,而后立马端坐着不再多言。
这话,我听着怎么不对劲呢?好像是在骂他们……
曹操暗疑,自然是不好说出来的。
大家见荀潇这么随和,也就不再纠结,就当他听不懂走神了吧。
但许多外族之人,还是时不时的看向荀彧和荀攸两人。
眼神或是得意,或是略有指点,总之让两人兴趣缺缺,觉得有些脸红。
唉……
这二叔……
荀攸朝着右侧偷看一眼,发现荀潇自顾自的在与典韦交谈着什么。
对堂上商议献策这等立功扬名之事毫无半点兴趣。
须知这里可是文士儒生,谋臣幕僚的战场,丝毫不亚于真正短兵相接的厮杀。
怎么能直言听不懂呢?!
……
夜深之后。
曹操散了议会,刚回到家中,曹纯就通报而进,带着王二送来的一封书信交给了他。
果真来了!
“大哥,王二说,文伯在写此书信的时候,似乎写明了今日在堂上所言,文伯稍微与他说了一二,具体都在信中。极为重要!须得看仔细!”
“哦?”
曹操嘴角顿时上扬。
果然,这小子今天就是在记我的仇!不肯献计。
可恶啊,我曹操难道不足以让你肝脑涂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