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有金在庄园后山安排酒宴,五人在小院吃过,引入书房。
王有金道:“恩人,事情已经办妥,那些田产等本多是我祖上的,原先都没有来得及找证人过户,如今山南、山北三五百里都是我们的田地了。”
众人都道:“恭喜,恭喜!”
王有金又道:“不过恩公,还有一件事情,现在州府沿路张贴追捕画像三位画像,布告称白衣秀士王伦青州城外杀害十余口,伙同和尚、道人在瓦官寺杀了县衙都头一干公人以及瓦罐寺管事等人,官府出三千贯赏钱拿你,崔大师和邱道长各一千贯。”
王伦心里早有准备,也不在乎。
只是心中愤愤不平,说道:“员外你说,好笑不?我辈勤谨一生,兢兢业业。不仅被官,还要被匪逼迫,无处伸冤。反倒朱门酒肉臭,妖魔横行,拿着权术的这些人把良人陷害,活的逍遥自在。”
王有金道:“老汉也常这般思量,当官不为民作主,好坏不分。若有事情一味拿钱办事,当官的如蚊见血,恨不得抽干我们百姓。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李丰笑道:“丈人糊涂,你时常教我读书,那个先生教的不是这般?
嘴上都是礼仪道德,确还不是读书只为了当官,当官只为了钱财,有了钱财只为了更大的官职。我确不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
王有金道:“终究还是有好官和好人,你这厮又胡说什么。”
李丰嘴硬道:“俺如何胡说...。”
王伦叹了一回,岔开话题。
说道:“如今之计,当按照计划行事,迟则生变。
再说我们三人那日来王家庄闹了一回,怎能瞒了有心人,员外根基尚浅,休连累了你,这里不是久待之地,我们三人也须去远行江湖了。”
李丰道:“也是亏的哥哥三人如此仗义,不如小弟自养师傅们在庄内,有什么打紧,大不了我们也一处做了强人,论斤分金银,异样穿锦服,逍遥自在。”
王有金气道:“你何时能有长进,每日做事不先多考量一下,恩人自有计较。”
王伦道:“李丰兄弟有心了,我们须要按计划行事。我们三人身份,务必要做的隐蔽,只是你的庄客,不可为外人知道,不然必然连累员外。”
王有金急忙道:“现在庄内留下的都是忠实可靠。对外已言,三位已离去。这其中厉害,老汉都晓得,三位恩公隐蔽在此,大可放心。”
王伦看着众人道:“如此最好,当断不乱,反受其害,桃花山一行迫在眉睫,准备已经妥当,速速按计划行事。”
王有金知道,若不舍得性命,失去三人助力,早晚必被山寨压迫致死,索性有人出头,怎能不用全力。
王有金、李丰道:“身家性命全在此,敢不尽死力?”
王伦道:“若不是官府无道,官逼民反,也不至于有此一伙强人在此。我们拿了贼首,王员外去请赏,其余不可妄造杀戮,用尽关系、金钱、想尽办法叫信得过的忠厚山贼复为良民。
若此间安静三五年,员外可多请武艺高强之辈在此做教师,多招流民,即使再有山贼聚集,又有何惧?”
王员外连连点头。
“免得夜长梦多,今夜员外可先找能言善道的佃户,去山寨投下书信,说明日我们已准备粮食,上山进供奉。”
“我这里有跟随二十余年的老管家,日常县城也多跑动,人员我都思量好了。”
“好,明日行动,王员外,李丰兄弟,带上死心踏地的佃户,找好牛车马车,把粟米装车好。每车外层裹着真粟米,武器也都藏好,俺们三人混在车队里,入了山寨,除去贼首,还这里一个清平。”
众人点头。
王伦突然拉着王有金的手,郑重道:“灭桃花山者王有金、李丰也!”
王有金狠声道:“灭桃花山者王有金、李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