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是一件很幸苦的事情,尤其道路的坎坷泥泞,车马劳顿,更有沿路的山贼、拦路劫匪等。
好在的这一路,柴福多曾往来两地,很是熟络。
柴福不愧是老江湖,作为老一派,柴家的族人,德高望重,在河北一带风生水起,来往柴家族各地之间,沿路黑白二道多有关系。
王伦同行,也学习了许多老道的江湖经验。
加上这一行人低调行事,风餐露营,不走城郭,又兼高头大马,武器精良,并没用不长眼的山贼蟊贼触碰霉头。
路上行了八九日。
这一日,一早过了药家镇,离高唐州不远了。
柴福道:“大官人,如果快一点,这二日就可到达高唐州了。”
王伦对于此地地理只有大概印象,苦无地图可以查看。
州郡大城,沿路多关卡,多有不便,柴福突然这样说,是提醒到了分开的时候了!
王伦笑道:“不想这般快,今日早行辛苦,咱们歇息片刻吧。”
柴福点点头。
“走了一个早上,我安排众人该打火做饭。”
“福伯安排的是。”
早有随从,去通知众人。
一行人在路边下了马,寻得一个干净处,搭伙做饭,放马歇息,吃些枯黄的野草。
柴福提醒就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王伦也不会不知道好歹。
僻静处,邱小乙拿出准备好的一包金银奉给柴福。
柴福不接,忙道:“大官人,这是何意?柴大官人都有安排,小人可不敢收。”
王伦止住柴福拒绝的手。
“辛苦您老这一路受累,王伦等兄弟,没有孝敬处,您老路上与众人买些酒吃。”
福伯笑了笑了,看王伦不容拒绝,只得收下,交予随从。
“恭敬不如从命,小老儿替大伙谢谢大官人。”
“福伯客气。”
二人客气一番。
吃了早饭,整装待发。
王伦与柴福一起商议一些事情,事情完了。
王伦道:“这一路都是平坦路,高唐州是个大城,村落渐多,沿路多哨岗,王伦再送一段路,就此别去。”
柴福也不挽留,回道:“大官人放心,这一条路我也走无数回了,一切可安心。”
商议已定,众人忙碌,要各奔前途!
柴福跟王伦安排了众人,趁着间隙,二人沿着路边,看着山野秋色,各自感慨。
柴福舒展筋骨,说道:“时光匆匆,转眼已是白头老翁了。”
王伦笑道:“福伯勇武非常,长命百岁。”
“哈哈,不行了,不行了,人老时,常怀念过往。”
“想来福伯年轻的时候英勇非常,羡煞我等。”
柴福哈哈大笑:“老了,老了。遥想当年跟随老家主纵横河北,恍若昨日。一晃几十年,匆匆而逝,只剩这把老骨头了,这才行走几日,身子如散架一般!”
柴福又锤了锤自己的肩膀。
王伦看的出武人的手掌粗重,天庭饱满,福伯是一个不动声色的好手。
“福伯身强力壮,说起来,我们这些秀士才是惭愧。”
福伯哈哈哈大笑。
“大官人笑话了,老家主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倒也随家主走南闯北走了许多路,人生想来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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