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视,红线牵皓腕。
明生大呲呲坐在矮凳之上,红线牵至耳旁,做静心凝听状。
女王面泛好奇,女官风中凌乱,我是谁?我在干啥?这么扯淡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家女王身上?要不要砍死这个登徒子,明国小泼皮?
红线紧绷,中间挂着一金制小铃铛,明生静气凝神,手指轻弹,嗡~红线左右震动,铃铛叮铃铃作响,声音清脆悦耳,若如。
“咯~咯~”坤宁忍不住轻声发笑,这红线之上满是细小的绒毛,系之不觉,用力抖动之下,却是铙钹的手臂发痒,忍不住颤抖。
“莫动!”明生眉头紧皱,状极严肃。
“哦!”坤宁破天荒的轻嗯一声,轻咬嘴唇,忍住发笑。
哎,这就是个妖精,一颦一笑都有万种风情,你咬甚的嘴唇啊,害的本少差点手抖。
叮铃铃~铃声再次响起,如是数十次,女王陛下早已笑的花枝乱颤,头发凌乱,王冠歪了,眼泪也飚了出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明生丢下红线,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一番,又起身在房中轻轻踱步,时而凝眉,时而轻笑,时而击节赞叹,像个神经病一般。
可这些女官就吃这一套,一个个不敢出声,不敢动作,一双双眼眸盯住明生,心中忐忑不安,这般为难,难道女王陛下的病症当真医治不得么?
坤宁嗔怪的看着明生,直到如今,她也说不清这明朝小子是何心思。
说他是个医者?坤宁见过的医者,巫者多了,无不皓首老迈,满脸的悲天悯人之色,言语也是深奥晦涩,让人似懂非懂,可这明朝小子人样子虽然不错,但状极猥琐,坤宁凭借女人的天生直觉,肯定这小泼皮在心中动着歪心思,眼神里的火苗做不得假,砰砰的心跳声也做不得假,分明是登徒子一个。
可若说他不是?虽然他说的坤宁不太懂,但貌似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而且坤宁的坐卧起居都被他说中了,莫不是他看到了,哎呀~好羞人,怎可有如此想法。
哼~这小贼害的老娘心神散乱,情绪不稳,早晚叫他好看。
坤宁心中胡思乱想,可她尚未发现多日以来的郁结已经消散不少,轻度抑郁症么,尤其是后天的抑郁症,多由情感而来,早年家庭变故,而今孤家寡人,对于一个双十妙龄来说,实是不可承受之重,偶然间被明生胡乱搅和,奇言怪举刺激之后,心情自然恢复不少。
“此乃郁积之症,药石不可解,某有一法,不知陛下可愿施行?”
“哦?你试言之?”坤宁解下红线,撇了一眼明生。
“无它,吃喝玩乐,半月可愈!”明生双手后背,下巴微抬,傲然说道。
“小贼无理!欲要我北大年亡国灭种么?来人,拿下!”
中年女官实在忍无可忍,这小贼调戏自己女王不说,如今还敢出馊主意,撺掇陛下怠慢政事,做亡国之君,当真是阴险至极,天生的坏胚,不杀你杀谁?
“哎!哎!慢着,某话还没讲完。”
明生躲过两名女兵的抓捕,口吐莲花道“本少又不是让女王放下政事,所谓的吃喝玩乐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某自有道理,给某五天时间准备,半月之内必令贵国陛下痊愈,若是食言,再砍某的脑袋不迟!可否?”
还讲不讲道理的,怎的恁的冲动,明生很少吃瘪,今次王宫一行却是被几个女人搞的毫无脾气,太暴力,太不讲道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苏查娜,姑且一试,放他去罢。”
女王坤宁的声音悠悠传来,嗔怒的瞪了明生一眼,又转身对一名侍女言道“去给本宫备些吃食!”
“呃,流食最好,亦可多吃些果蔬,陛下最近有些许口气,柠檬可清口!”明生贱兮兮多嘴一句。
“滚!轰出去!”一个绣花枕头砸向明生。
明生一把接过,抱在怀里,笑嘻嘻道“多谢陛下赏赐!”
这厮还要再瞎哔哔,却是被中年女官苏查娜推推搡搡,轰出门外,数十名女兵看住明生送至客栈,并将客栈围坐一团,密不透风。
苏查娜阴仄仄言道“五日之后,且看你还有何话可说,不要想着逃跑!色胆包天的明朝小子,呵呵~本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好色不要命的,祈祷吧!”
送走了苏查娜,明生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瘫坐在靠椅之上,有气无力的问道“老蒋,那两个夯货呢?”
“呃,少爷,在楼上睡觉呢,说是昨夜玩的太累了,白天要养精蓄锐,晚上继续……”蒋伟苦笑着摇头。
这两货自到了北大年之后,便开始放飞自我,正事用不到他们,这二人除了打杀,对其他的也不感兴趣,所以就出去吃喝玩乐,招猫逗狗。
细细说来,也是明生惯出来的毛病,在淡水一地,四海军兵是出了名的女婿军队,四处出去播种,而这两个夯货高大威猛,尤受当地的女性部族喜欢,撒种子撒习惯了,哪里还收得住手,年岁不大,孩子倒是有了一堆,也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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