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四海欲同阮氏和谈的消息带回顺化,那阮主自然气急,三次同四海交战,军兵船只损失无算,你特娘的想打就打,相谈就谈?
怎么可能!等本主集聚军将,迟早要干死你,顺势灭了占城。
可不想战败的消息不久被北方的郑主得知,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可错过,郑主接连几道命令之下,水路人马开始集结,准备兵分两路南下,一统安南。
双方在边境线上剑拔弩张,时有小规模斗殴。
也正因为如此,金兰湾才有了难得的喘息之机,而阮主忧惧两线作战,南边只是利益之争,可北边却有灭国之忧,两厢权衡之下,才派不受待见的阮文经前来和谈。
说是和谈,其实这厮毛线的权利也没有,只能作个传声筒。
几次前来金兰,也没有屁的结果,四海不急,可不代表阮氏不急,这特娘的一直迁延是何意思,阮主大怒之下,将这厮骂的狗血喷头。
故此这厮才一头扎进金兰常驻,日日盼着四海的东主前来。
可当南洋舰队当真来时,这厮差点吓尿,恁多人,恁多船,这是要干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几次求见明生而不得。
两日后,明生缓过乏累,才大呲呲安坐主位之上,笑问道“你既前来和谈,当有所准备,且说说条件吧。”
阮文经深知四海这位少东可不是良善之人,做战俘时便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至今听闻明生二字就忍不住腿肚子乱颤。
一双猴眼转了几圈之后,小声言道“少帅,某这差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言语之间若是有所冒犯,还请您不要介怀。”
“这可不一定。”
明生摩挲着下巴阴森森道“若是惹恼了本少,小心你老大的门牙,废话少说,那阮主是何章程,你且说来!”
阮文经身子就是一晃,良久才控制住心绪,期艾言道“某家主上欲讨回俘虏,回报么便是我主承认四海在金兰的势力范围,双方签订协议,承诺互不攻杀!”
“来人呐,将这厮的门牙敲掉。”明生怒道。
两旁的卫兵不由分说将阮文经按倒在地,老粗的木棍高高举起,便要动手。
“少帅饶命,少帅饶命啊!”
阮文经趴在地上鼻涕眼泪狂飙,鬼哭狼嚎,扯着嗓子喊道“小人只是一个带话的,不曾多要一分,也不曾少说一句,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小的多跑几次也就是了,定当让少帅满意。”
明生挥退卫兵,阴笑着言道“那金兰本就是我四海之地,何来用阮氏承认,当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某来问你!阮氏因何急于同我四海签订协议?说实话说真话!否则就不单单是门牙的问题,蛋蛋也给你敲碎。”
“……还能有什么,现如今北边都打成了一锅粥,我主怀疑是四海勾结,不是,是联合郑氏欲南北夹击阮氏,所以才如此急切。”
阮文经哭丧着脸言道“这事也瞒不住,您稍稍打探一番也就知了。”
待明生又详细寻问了阮郑战事的细节,不由笑了,这郑氏攻打正是时候,无端端自己手中多了老大的筹码。
这关系当真微妙,不在于你有多少仇人,而是在于你的仇人是否仇人更多。
现如今阮氏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暂时放下同四海的仇口。
可明生怎会让阮氏如此惬意?出兵攻打就没必要,阮氏被灭对四海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南北相争之下四海才能从中渔利。
“可以议和!”
明生看阮文经如同宝贝,笑呵呵扶其起身,言道“但条件要改一改。
其一,白白的归还战俘自是不可能,但可以赎金赎买,普通的大头兵一两银子一名,伍长三倍之,以此类推。
其二,准许四海在会安设立商栈,展开贸易,关税等同葡夷。
其三,我四海商社之人在阮氏范围内拥有治外法权,若是犯了作奸犯科之事,自有我四海处理,轮不到阮氏插手。
第一条你等自愿,二三却是缺一不可,滚吧,本少等你的消息。”
轰走了阮文经,明生将郭世荣,李天奇二人叫到近前,吩咐道“待安置好移民之后,你二人轮番去阮氏沿岸示威,最好抢他几家高门大户,将动静弄大一些。”
“少帅,不如咱们将会安攻下来算逑,凭借咱们手中实力,便是打上顺化也不是问题,何故还要同其谈判呢?”李天奇问道。
“打!打!就知道打。”
明生翻着眼皮言道“这阮氏人口过百万,军兵不下十万,便是打下会安,咱们可能占据安稳?又同谁去交易获利?你等先将金兰给本少经营好再谈其他。
需知有时候软刀子割肉比真刀真枪来的有用,且学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