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负责抢占滩头,攻取敌军阵地。
第四梯队为主力,待滩头阵地立足之后才会渡河进攻。
维甘城堡之内,城防司令托里斯在烛光掩映之下不停来回走动,满面的凝重。
阖城可战之人尽数被他征调,才堪堪凑出西军两个半连队七百余人,附庸军两千人。
为防止有唐人奸细,阖城百余户唐人尽数被关押,也不是没有用唐人威胁过明军,奈何明军书信不回,眼睁睁的看着明人被吊死亦是无动于衷,这是铁了心要占据维甘。
求援的快船数日前已经派出,但至今也未曾见得有舰队前来支援,难道是消息没有送到,舰船被明军截获?
战云催城,托里斯不得不推演最坏的结果。
轰~轰~轰~
炮声一如既往般准时,每两个小时,明军便会打一轮火炮,即使夜间也是如此。
托里斯早已经习以为常,这就是明人所谓的疲敌之计,即使打不到一人,也会使敌人惊惧,惶恐,不得安宁,士气低。
但令托里斯不解的是我们无法入睡,难道明军就能入睡了?声音可不分敌我,明人的所谓计策也真是愚蠢!
托里斯站在堡垒之上举目观瞧。嗯?不对,那飞来是什么东西?
“不好!”
托里斯急忙忙下得城堡,亲自赶到前线,但见除了常规火炮打击之外,明军在夜色遮掩之下将十余具抛石机推至岸边,人头大小的陶罐不停迎面飞来。
“是火油!快快取土掩埋,明军要放火!”托里斯不停在阵线上奔跑,命令军兵掘土掩埋四处流淌的火油。
“炮击!炮击!将明军的抛石机摧毁!”
西军炮兵在指挥官喝令之下,纷纷调整炮位,轰击对岸的抛石机阵地。
可四海军早有准备,抛石机都被安放在一个个丈余大小的土坑之中,只半露在外,操作的军兵完全被土围遮掩,以最大程度上化解抛石机被摧毁的时间。
俄尔,一颗颗火球从抛石机中飞出,却是普通的炮弹包裹着浸满火油的棉絮,被点燃之后抛入西军阵线。
西军阵线背后都是各色房屋,多为木质结构,本就易燃,又遭火油溅射,呼啦啦~火苗渐起,火借油势,顷刻间燃起熊熊烈火。
惊天的炮声令大地震颤,河水两岸火舌不断喷吐,在西军数十门弗兰基炮打击之下,大部分抛石机被摧毁,只两架侥幸存活,扔在锲而不舍的抛射火油弹。
“传令!臼炮进攻,第一梯队突击!”
明生一声令下,岸边一不起眼土丘正斜面泥土被掀翻,露出三门黑洞洞欲择人而噬的炮口,却是四海制二十四斤大口径臼炮。
轰~轰~轰~铺天盖地的弹丸射向西军阵地。
葡萄弹历来是杀敌利器,四海工兵接连几日土工作业,终于将土丘掏空,将三门臼炮安放于内,此时方露出杀人的獠牙,欲至西军于死地。
顷刻间,正在扑救火势的西军死伤无数,惨嚎之声瀛野。
与此同时,数十条竹筏被奔跑的战俘抬入河中,一声信炮冲天,战俘发了一声喊,决绝的跳上竹筏,拼命划桨冲向对岸!
“炮兵打击竹筏!第一连队,第二连队进入阵地,狙击明军!端朗,别特娘的救火了,带着你的人进入阵地,随时准备出击!”托里斯如疯魔般发号施令。
密集的炮声响彻云霄,臼炮的弧线进攻令西军损失惨重,躲在阵地之中的军兵只敢在火炮的间隙之中露头打击明军,操作弗朗机炮的炮兵更是悲催,人死了一波又一波。
而明军的第一梯队亦是伤亡颇大,不时有竹筏或侧翻,或被炮弹崩碎,被逼上阵的战俘惨叫着跌入水中,河水猩红,血腥之气弥漫。
即便如此,仍旧有半数竹筏突破封锁,战俘们哭喊嚎叫着跳上陆地,向西军阵地冲锋。
“第二梯队,上!第三梯队,就位!”
“喏!”王厉,杜劲勇二人躬身领命。
王厉乃是第二梯队的指挥官,负责提领三哨掷弹手,杜劲勇是第三梯队之指挥官,提领六哨火枪兵!
“杀!”王厉惊天一喝,二十余艘竹筏被丢入水中,他这一支人马过河的速度却是奇快!
原来第一梯队的竹筏便携带有绳索,一端早已固定在四海阵地一线,待竹筏过河之后,绳索的另一端亦被固定。
故此,第二梯队之兵桨绳并用,十余丈宽的河面,只二十几个拖拽便登上岸头。
“卑鄙!卑鄙!”托里斯歇斯底里般嚎叫“射击!射击!火炮炮击岸头!”
轰~轰~砰~砰~密密麻麻的大小铅弹砸向岸头,压制的战俘,王厉部根本无法抬头,身边不停有受伤惨嚎之声。
王厉紧咬钢牙,娘的,某还不信了!伸手拽过一名战俘死尸,喝令道“拿尸体挡着,跟老子冲!”
三人推一尸,掷弹手在泥泞之中匍匐前行。
“一,二,三,放!”王厉嘶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