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沉默便是对四海的支持,没了大多数人的反抗,只王室贵族却是蹦跶不起来。
正在老国王举棋不定之时,永丰,金兰各有一营四海军突入占城,一路兵不血刃直逼宾童龙。
完了!
这便是不从也得从!
不能说四海仁义,单就实力对比而言,灭了你又能如何?
王室子嗣断绝,贵族发配为奴,四海一样能轻易占据占城,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强盗的逻辑就是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只不过四海却更像是撸羊毛的牧民,好歹给没毛的老羊一条活路,没有将其屠宰卖肉。
王室贵族如何嚎哭迁徙不提,激烈的反抗者亦有之,四海屠刀所向,些许零星的反抗不足为虑,一场逼宫大戏就此落幕。
原本的所谓学者转身变为基层之官吏,在四海军兵护卫之下清算王室贵族土地,化农奴为平民,按丁口分地。
并从永丰,金兰两地迁徙明民杂糅其中,大部落拆分为小部落,小部落拆分为自然村。
集市摇身一变,成为一镇之中心。
宾童龙一座高达三层的酒楼改换门庭,挂牌宾龙市政厅。
占城没有就此消失,但永丰省又多了一市之地。
待宾龙稍稍安定之后,李天奇不敢怠慢,派出快船去往公主港报之明生请功。
而此时明生尚不知占城情况,正在古晋营建的船厂之中视察。
不仅仅是视察,还给船厂送了一份大礼包,便是从马尼拉讹诈而来的数百明人船工。
这些船工的手艺不下于四海工匠,人家就是打造专门跑远海运宝船的一票人马。
当然,那运宝船同战舰大为不同,少火炮,多舱室,为的就是尽量多的承载货物。
不过这并不影响其迅速融入四海的体制。
都是造船,各有各的门道,取长补短之下,亦另四海古晋造船厂的进度加快不少。
过几日,樊秋呈上商讨润色多日的《分封令》。
此令专为土著所准备,但可不是哪个土著都有资格,必须本身就是贵族出身,可凑齐军兵千人以上者。
这还仅仅是资格,除此之外还要接受四海的各项限制条款。洋洋洒洒不下近百条之多。
最主要的便是承认为四海之封国,外交,军事以四海为尊,募兵不得超过《分封法》所规定之限额。
内部奉行四海之律法,教育,法院,警察机构由四海任免受训,行四海体制。
属国之国王只有行政权,以及有限度之军权在手。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有军功在手,否则一切休谈。
“呃,这个是不是限制太多了?”
明生是要对属国有所限制,可樊秋这厮是不是太过狠毒了。
这特么的国王的权利还不如四海治下的一市之长大呢,还有哪个愿意为四海去出生入死?
“少帅!已经是很宽厚了。”
樊秋委屈巴巴言道“咱们大明的王爷可是连城都出不得,卫兵不过五百。
不要说一座岛,便是一个村庄的管制权都没有。
不还是过得舒舒服服,一个个肥头大耳的?
咱们的待遇已经好过大明的王爷太多。
这土王如今在咱们四海的地盘上日日担惊受怕,吃不自在,玩不自由,连行政职权亦没有。
现如今我们放宽限制,赋予其部分行政职权,他们巴不得早早的逃离四海,在岛上称王。
您真当所有人都向您一样心有大志呢。
属下敢担保,此令一处,定然景从如云。”
“呃,你既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某签署就是。这符合条件之人,你可心中有数?”明生随手签字落印,问道。
“回禀少帅,符合条件者不过十七人。”
“好!不过所分封之岛要分散,最好是天南海北难以往来的那种,防止其暗中勾连做大。”明生叮嘱道。
“喏!属下心中有数,当真有分封之时,还需您亲自分封呢,属下可不敢擅做主张。”樊秋笑嘻嘻言道。
待明生签署之后,樊秋不敢怠慢,这政令需赶快交给苗俊蒋伟二人。
这两个戳鸟天天在府门前晃荡,搞的樊秋敦伦都特娘的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听了墙根。
处理了诸般琐事之后,明生再次将目光瞄向海图,一者傲洲,一者无衣。
傲洲者,短期无利可图,甚至是只有投入而没有产出。
但实为千年之基业,或许数百年之后才会明晰其中的意义所在。
无衣者,利之所在。
四海在南洋的利润已至极限,冲出南洋在所难免。
这便是彻彻底底的要同诸强在海上争霸,手中的力量未免尚有些单薄。
呃,看来需要同荷兰东印度再谈上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