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的恁多的规矩?
几个海盗头子手捧着条款仔细研读,可大意不得,关系自家日后基业。
虽说限制颇多,但领主的权利却是相当之大。
不能祸害明人,这是四海的铁律,谁也碰触不得,触底线者死!
但土地和土人却是由得自己折腾,这就不错,比大明混吃等死的猪头王爷们要强过百倍。
“那个领主可对外征战?也就是出去抢地盘?”
颜思齐野心不小,瞪着虎眼问道。
“可!只要你有实力,抢到多少地盘都是你的。”
明生笑道“但是四海属地,属国不可攻伐。
领主之间不可攻伐。
同四海签有通商协议之国,未经四海许可不可攻伐。
所占之地同领地制度。
比如老颜你占据了两府之地,那便可募兵六千,以此类推。”
“我反对!”
刘招孙横眉怒目,言道“你就不怕有领主势力做大,行叛逆之举?这无疑是养虎为患!”
“哥哥莫恼,且听小弟细说。”
明生淡然言道“我四海发展至今,凭的是什么,船坚炮利?或许有之。
其实最主要的是民心!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我们努力的革新制度,努力的维护法度,努力的兴办教育,努力的鼓励商业手工业。
力求无饥馑之人,力求天下为公,力求国事强盛。
若是这般还时时忧心有人反叛,小弟实不知天下还有何可信之人。
何况那海外之地也不是容易开拓的。
马六甲以西的土著多是强盛之辈,武力财力强过南洋数倍。
而我四海之发展军民兼顾,此举虽稳妥,然则进度缓慢。
像那泰西诸国,举国商人皆匪类,四处侵略如火。
我四海若是不采取一些激进之措施,如何同其争锋?”
刘招孙沉思片刻,言道“话虽如此,然则此举恐令四海将官产生嫌隙!”
刘招孙看向颜思齐几人,继续言道“咱们相处日久,我也不避讳,诸位也莫恼。
如几位尚且可在外海称王,那如我这般的四海将官该如何封赏,少帅可有想过?”
颜思齐几人默然不语,这是实话。
不说能否凑齐那百万的税金,单单几个体制外之人尚且有机会封地,那让体制内的军官何以自处,都特娘的退伍去当海盗?
“某亦有谋算!”
明生坦言道“凡四海之将官,为四海效力十年,若是有意外海封地,其军功可一体折算为税金。
想要封地?
可以,去海外自己打就是。
但却是有一点,其在四海之内的一应待遇职权将就此被剥夺。
孰优孰劣各自去衡量。
某再强调一点,所有领主都需服从四海中枢之调配。
那条款之中所列明晰,可剥夺领主之位的条款便有二十八条,想要领地维持长久,且要管好自己,还要管好自己的子孙。
而且那领地也不是你想要哪里便是哪里,一切需服从四海指派。
哥哥当真以为这领地是好经营的?
你且宽心,某又不是傻子,岂会作茧自缚!”
刘招孙不置可否,反正这四海是你家的,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某的谏言已说,为人臣者莫过如此。
却说颜思齐几人嘀嘀咕咕一番之后,各自签署协议。
明生亦签字落印,将私掠许可证颁发诸人。
第一批仅仅三人,颜思齐,杨天生,陈衷纪。
明生笑道“几位,某的第一个命令便是许可你等在马六甲以西袭击葡属商船,据点,甚至是殖民地。
福祸难料,生死自负。
某的建议是你等先行将家人安顿在此,待日后有了根基之后再行迁移不迟。
至于其他势力,且等某西行结束之后再行定夺。”
“喏!”几人喜滋滋躬身领命,退出厅堂。
不待明生喝口茶水暂歇,刘招孙便怒问道“贤弟,你怎的恁的糊涂!
真当这些海盗是这般容易控制的?
此等人最是藐视律法,任性妄为。
古有云“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何况他们还称不上是侠!”
“哥哥当真是高看他们了!”
明生自信言道“没有根基之辈何足惧哉!
我四海的根基是明人,有着共同之祖先,共同之文明,共同之习俗,方才得以成事。
可领地在外海,少明人而多土著,土人反叛自立之心无时无刻。
这些人懂得甚的治民之策?
真正能成事的十不取一,大多数年之后都会携财哭着喊着跑回四海,介时那地盘还是咱们四海的,哥哥你信也不信?
何况这些野心之辈留在四海之内无用,亦是不稳定因素。
所谓开门放狗,要咬也是先咬别人,若是不幸成了疯狗,打死就是。
哥哥你要向清楚,他们的枪从何来,炮从何来,船从何来,咱们抓着他们的蛋蛋,有甚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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