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头雾水。
有那心思阴暗的甚至认为四海已经逃遁无踪,拿自家来顶缸。
如今却是答案揭晓,人家哪里是逃了,分明是干翻了敌军,大胜而归!
“啧啧!”
杨七忍不住留着口水言道“大哥,这战马忒也漂亮,高大修长,毛管闪亮。
都特么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比鞑子的马匹不知道要强过多少倍。
啧啧,这特娘的是多少匹?”
“了不得!了不得!”
杨天生既羡慕又赞叹,言道“这便是所谓的智计无双吧!
不足八百人,就挑翻了两千人的正规军队,而且其中有着一千骑兵。
看到没有,指挥作战的鲁飞才多大年龄,有没有二十五岁?咱们却是老喽!”
“哼!”
杨六轻哼道“哥哥也不要太过吹捧,您也不看看四海手中的家伙,钢甲,轰天雷,火枪,臼炮样样齐全,以少胜多也是正常。”
“那你怎的不去?忘了被葡人追的屁滚尿流的时候了?”
杨天生撇嘴言道“好了,都别废话了,咱们赶快出去迎接。
这个鲁飞又是四海冉冉升起的一个将星,说不得将来便是执掌一方的大员。”
……
一番庆祝之后,疲惫的战士酣然入睡,圣郑和堡重新归于平静,仿佛一切未曾发生一般。
当第一批溃兵逃回阿瓦迪之时,卡尔纳军主帅贾帕不禁大惊失色。
这不科学!
布里吉可不是一个纨绔子,曾经带兵同葡人,荷兰人有过数次征战。
虽说有胜有败,但却是从未被敌人击溃过。
及至重伤的布里吉被军兵抬回,陆续有败兵接踵而至,贾帕再无法淡定从容,亲自率领卫队前往营寨查看。
断壁残垣,死尸瀛野!
细细清点之下,竟是阵亡千二百于人,战马牲畜死亡五百余头。
完了!
便是从葡人,荷人那里讹诈出一座金山来亦弥补不了自身的损失。
那骑士战马就不是花钱能买来的东西,需要严格训练,精心调教,非数年不能功成。
“明人!可恶的明人!居然为了贱民挑起双方纷争,而今又毁我大军,此仇不共戴天!”
贾帕咬牙切齿半晌,却是不敢率军攻打圣郑和堡。
此番士气大挫,而明人士气高涨,最最重要的是没了骑兵冲阵,他拿什么去同明人斗?
早有探哨将明军的布防放在贾帕案头,那就是一个刺猬,没有葡人舰炮的配合,很难占领马德拉斯。
即便是能够占领,人家登船跑路,你一样拿人家没辙,而将来的卡尔纳海岸线再无安宁之日。
贾帕愤恨的奔回营寨,命令军营严防死守,而自己则是打马回转国都蒂鲁塔尼,欲同国王重新商议攻明之事。
同时,亦要问问葡人的使者在玩什么猫腻。
马德拉斯就那么一点明人,葡人为何没有趁机攻打?
我国损失大了去了,要赔偿!
……
马马拉普。
驻果阿副总督,讨明舰队司令官佩德罗正一边品味着美味的咖啡,一边端详着海岸风景。
良久之后,看向身旁一名老者,悠悠问道“阿尔普主教,您认为提克那家伙会同意我方的要求么?
他可是一直严禁我们在他的领地传教的,我对此表示悲观!”
阿尔普主教年约六旬,须发花白,只一双眼眸绿光闪烁。
听闻佩德罗所言,不由严肃的看向佩德罗,言道“佩德罗,这不是一个很好笑的话题,你是没有看见过明人的手段。
在会安,已经很少有唐人进出我们的教堂了。
他们在那里兴建道观,孔庙,很快便拉拢了绝大多数的唐人。
并指责我们是异端,甚至编撰出种种恶毒的留言诋毁传教士。
很多人家的女人孩子不见了,不是去报官,而是直接前来教堂讨要。
您还觉得是可笑之事吗?
在永丰,在加里曼丹等四海的领地我们更是无法立足。
他们不是直接驱逐我们,而是暗中诋毁,败坏我们的名声,让我们屈辱的离开。
长此以往,我们在东印度再也谈不上发展信徒,而作为国王的代表,您也会很难招募到令人放心的仆人,军兵。
您还是认为这是无所谓之事么?”
佩德罗无言,其实他想说你们还要人诋毁么?
自家的狗血浪荡剧情不要太多,说什么少女私处是罪恶之源,要什么惩罚之棒去洗礼,这难道不是你们传教士干出的勾当?
不过这四海确实是葡人心中的一根刺。
若是当真任由四海在印地发展,那马六甲便失去了作用,葡人的香料商路亦会随之崩坍。
能传教与否他并不关心,但是干掉四海是没有错的。
可是同卡尔纳的条件却是一直未曾谈妥。
阿尔普主教要求在卡尔纳领地内可以自由传教,而提克则要求果阿要提供一整船的香料,此外葡人炮队要免费为卡尔纳效命三年。
谈判一直僵持,能怎么办呢?佩德罗一时间颇为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