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唯一战尔,怕甚!
对大明,后金我四海自有话说。
大明者,我四海是在为他作战保家,何来罪过?后金者,我四海在张家湾自有利益,保护自家的利益有何不妥?”
“竖旗!”刘兴祚可没有这般许多的顾忌。
有旗手从船舱双手捧出一面猩红大旗,群星闪耀,在船头冉冉升起。
俄尔,停靠在河口的十八艘舰船尽皆升起群星闪耀旗,旌旗咧咧,锁住运河下游出口!
“兴祚,你带领一连人马入城,整顿张家湾,一应库房要妥善看护,不得怠慢!”
刘兴祚拱手领命而去。
转过头来,明生登上船楼,嘶声喝道“鸣炮,示警!”
轰~轰~轰~八声炮响,水面为之一静,正在拥挤吓骂的水手船夫俱都向望向河口。
“这是什么旗帜?是朝廷的援兵么?”
“四海啊,你到底是不是跑海的,这都不知?”
“老子是跑河运的,鬼知道四海!怎的,比建奴还牛赑不成?”
……
嘈杂纷乱,窃窃私语之声嗡嗡。
“肃静!”
明生手拿铜制大喇叭厉声喝道“建奴当前,众皆混乱,船只不能行。
我四海当仁不让,现在就给尔等立规矩,不听号令者,立毙之!”
“凭什么!尔算得老几?”
砰~砰~枪声响起,死尸栽落河中。
总有豪横的,天不怕地不怕,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视规矩如无物。
“这便是规矩!不从者死!还有哪个有话要说,某等着!”
冷风吹过,万道皆寒!火枪抵住脑门,看哪个还敢叫嚣?
这就如同后世的堵车加塞,道理是说不通的,早已经心知肚明,加塞者都是故意为之,就只有强力一途,扣分罚款就是了,别特娘的废话找借口。
需知隆冬时节,这河道都是砸出来的,窄而狭,只能同时容纳二船通过,这般丧心病狂拥挤之下,谁能走的脱?
“吾有弓弩一把,射到哪只,那船得过,余船不得动,动即死!勿谓言之不预!”
手起,箭落,一艘已然挤至河口的商船如蒙大赦,水手摇动桨橹,急速出得河口。
那身后的船只不待箭来,船头儿便急切的下令摇橹,再不走,两侧的船只便要挤了过去,这特么就必须要抢!
后世的塞车就是这个调调,明生感觉特别熟悉,遇堵车之时,车辆应交错而行,手拿驾照的都懂,可特么的就是要挤,一个个都好似有塌天的大事要办一般。
砰~那船头儿死尸栽落河中,鲜血横流。
乱规矩者,死!
死了二人,规矩彻底立定,诸船再无无令而自出者,军兵箭矢不停,舰船迤逦而下。
见船只渐渐归于秩序,港口之船自动排成三排,往复交替出河口,明生总算卸下一口气。
真心不易,解决一个加塞拥堵问题,竟是干掉了两条人命。
果然,严法治刁民,若是任由这般自发胡闹下去,三日这船也出不得几艘。
届时建奴来袭,船只铺成了陆地,这海量的物资可就都归了皇胖子,怕不是要笑得三日不能入睡。
入夜,明生又征调护漕兵两百余人,都是些想逃却是未曾逃掉之人。令彼等沿河凿冰,不求河道能够拓宽,起码不要缩窄。
沿河数里篝火无尽,河道两侧通明,为船只航行指明方向。
方其时,于庆之,陆明远所部皆至,尽入张家湾城中修整,群星闪耀旗挂定门楼,城上军兵攒动。
那明军跑的慌乱,只孤城一座,却是无有其他防御手段,四海军兵自是要抓紧布置一番。
至午夜,明生入城,点指四海车马行的两位管事,问道“筹措了多少车马?”
“回禀少东,共筹措车马五十六辆。”
“好!某给你一连人马,出东门,走官道,直奔滦河河口,即刻行动!”
“喏!”两位管事匆匆而去。
干什么?当然是运粮,水道是不用指望了,明生管得住张家湾秩序,却是管不住下游的乱象,以这般船主的揍性,拥堵是必然。
那东门冰面厚实,车马可直通城内,明生放手一搏,可不是为了崇祯守住这许多的米粮,自是要运走的,而且要多多益善。
此也是不得已为之,他此刻手中只有不到两千人马,又无重火器支援,也不晓得能否守住此城。
万一事有不谐,便是焚城的勾当,能提前运走多少是多少,总好过被一把火烧焦。
天色微明,明生赶至城头观望,见码头处船只行走大半,所剩不足百五十艘,不由微微皱眉,这速度有点慢啊。
方此时,有军兵快马来报“金军出通州,向张家湾杀来,顷刻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