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金明如何狗血,明生登陆京畿的战略目标已然初步达成。
其一,最大限度的掠夺人口。
自金军入关起,至明生退出张家湾重入海船,共得民十八万众。
这都要拜金军所赐,大军袭扰之下,大明官府建制不存,人心惶惶,无心它事。四海舰船得以纵横渤海,军兵可以驰骋内陆数百里而无官府之人问津。
其二,最大限度的掠夺资财。
伪扮建奴,抢夺富户豪绅,损有余而补不足,累计得银四百万两,米百一十万石,其他浮财无计。
由是可以观之,皇胖子此行必然是赚的盆满钵满,毕竟四海还需遮掩一番,而这厮却是公开洗劫。所得估计倍余四海。
其三,练兵。
四海大肆扩军,军中多新兵,此番登陆之后,同金军大战小战数十,军兵得以锤炼。
从军之人皆知,无论训练如何苛严,总要刀头见血才算学业有成,成为一名合格而光荣的丘八。
由是种种,明生再无心恋战,只将海军一部留下负责监视,主力则尽皆回转旅顺。
可怜谭琦此时正在全军动员,准备大举伐金,尚不待出门呢,苦主便安然回来了。
此时的旅顺分外热闹,小二十万众渡海,分在金州,沙河,旅顺三地安置,设镇分田,安家建房,可想而知这场面有多……糟心,一众官员都快累成了土狗。
归家,抱妻,温存不数日,有不速之客上门,正是东江诸位亲家。
大明京畿鏖战不休,东江镇毫无寸功,未曾发得一兵一卒。
无它,除了对袁崇焕斩杀毛文龙的怨怼之外,东江内斗正酣。谁都不服谁,谁都不鸟谁,争权夺利,暗动兵革。
朝廷又欠饷数月,米粮不可得,四海亦是借口去岁欠收,减少了米粮借贷。
你都没个正经的话事人,谁来签借据,这账要算在谁的头上?
此也是明生有意为之,就是要逼迫东江内外交困,快快低头!
一句话,本少烦了,欠账要还,马上归顺四海!
“赵少东,小女就这般被嫁了?某这当爹的嫁女还要四海来操心,您这是何意?”
会客厅中,人群人乌泱泱不下数十,尽皆面色不正,一个个犹如发了情的青蛙,气鼓鼓闹哄哄。
“呃,少帅,此为东江游击将军李梅,嫁女济州刘氏三郎。”贾文昌见明生一脸懵逼,适时开口道。
这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哪家女嫁哪家郎,门清!
“你来说,某怎的知晓这其中细节。”明生撇了一眼贾文昌,言道。
贾文昌无奈,这锅是彻底甩不掉了,踌躇片刻言道“李将军,制怒!那济州刘氏乃望族,以贩卖海产为业,产业遍布济州,大员,甚至在南洋都有若干艘捕鱼船。
日进斗金,资财过百万。
刘家三郎从军虾夷地,军科毕业,任职连长。
这般的好女婿难道还委屈了你女儿不成?需知在济州,这小子也是抢手货,多少人家盯着呢。
如今人也嫁了,孩子也可能有了,外孙在望,亲家合该高兴才是。”
“某问的不是这个!”
李梅拍桌子瞪眼,大怒道“某问的是你四海有何企图?”
“咳咳,诸位亲家,先入宴席,诸事某自有交代,容后再谈!”
明生起身结束这般尬聊,没什么意义,一众人聚集在一起,鬼知道都是何等的心思,关起门来单聊才是正理。
酒宴入夜,诸人微醺,有四海官员陆续拉人头,带至他处单独相谈。
规矩早已经定好,一众官员有章可循,开启劝降大业。
能劝服多少人不重要,此时四海獠牙初露,观望踌躇也是正常,但四海首先要表明态度,只要遵循四海的规矩,愿意接纳彼等。
阁楼之上,尚可喜怒视明生,冷声问道“你要娶佳儿?”
“呃,聘礼已下,老夫人并未反对。”明生厚着脸皮应道。
“做大做小?”
“无大无小,平等待之。”
“愿闻尔志!”
“天下!你想象不到的天下!”
“置本将于何地?”
“某有大将刘招孙,为一师之长,统辖万人,坐镇南洋。
某有勇将刘兴祚,身伴左右,形影不离,为一团之长,领劲卒三千。
此二人曾为明将金帅,某皆可用之,兄长何所虑?”
沉思良久,尚可喜岿然叹道“这大明当真不可救了?”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能取而代之!”明生干脆言道。
“就凭你?”尚可喜眼眸微眯,调侃言道。
“四海拥民四百万,统众千万,有军近三十万,战舰千艘,海船过万,难道当不得这天下之主?”明生豪气干云,语气铿锵。
“大言不惭!”尚可喜微微撇嘴。
明生不由白眼频翻,说实话有错么?南洋大小属国多如牛毛,这般算起来,岂不是有千万之众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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