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明生东往济州调派兵马之时,双城正上演一场惊天大戏。
皇太极提兵八万攻绥芬。
那绥芬城依河而建,长宽各四里,城中冶铁炼钢作坊遍布,东二十里山中便有铁矿,铜矿,一月所产怕是足够后金一年所需。
此正是范文程,宁完我提议首攻绥芬的因由,米粮布匹等物资虽也艰难,但总有淘换之处,唯独这金铁,大明防范甚严,每年流入有限。
后金虽有自产,但受限于匠人手艺,作坊工艺,产量有限。
简而言之,这金铁于后金而言是不足用的,对绥芬的觊觎之心可想而知。
奈何天时地利都不在金军,时至深秋,河水仍未冰冻,宋军舟船通行河面,有舰炮助阵,金军不要说渡河,便是靠近绥芬河一里之地都是艰难之事。
一线三城被四海经营多年,双城至兴凯湖百五十里,东西宽百二十里之地尽皆被四海开辟为良田,周边山地又多产林木。
为了方便米粮木材运输,绥芬河之河道逐年被拓宽深挖,时至今日,千料以下船只皆可通航。
所以说天时地利皆不在后金,彼辈隆冬之时攻打才是正理,河道冰冻,不虞四海舟船为阻。奈何后金同大明有协议在身,又都是心急之辈,这便急切开了战端。
及至皇太极率兵赶至绥芬河近佐,几次小规模试探,被宋军吊打之后,方才熄了强行渡河的念头。
于是乎沿河北上,放弃绥芬,欲攻双城。
双城原本为两个城池,绥芬河之东名富尔丹城,绥芬河之西为朱尔根城。当然,目下两城已然合一,绥芬河将城池一分为二,称东城,西城。
这便给了金军机会,可直接攻打东城,更可派出骑兵向北入广阔的垦殖区,打粮就食。
那孟超也是个狠人,在暗探报之金军异动之时,便下令强行收割庄稼。
小麦,黄豆尚且有那么九分熟,勉强可收,只是减产难以避免。玉蜀黍却是正在灌浆之时,可怜大好的庄稼俱都成了牲畜的口中之粮。
及至金兵靠近,更是一把火烧光了未来得及收割的庄稼。坚壁清野,看你金军如何生存!
四海军,目下称宋军,陆军第四师,第五师驻守绥芬城,陆军第六师驻守双城,直属警卫团驻守海参崴,另三城各驻有一部驻防营,治安警察百十人。
有此力量在手,孟超还当真不惧那金军能如之奈何三城之地,只是影响生产乃是必然。
“孟帅,那皇太极欺人太甚,已经摧毁了河东二十余处村庄,虽无人员伤亡,但那也是百姓的财产。难道我军就一直龟缩城中?”
东城帅府之中,一众将官集聚一堂,商议对敌之策。
“可我军也没闲着,俺海军弟兄们已经将建奴沿海十余部落扫荡一空,更深入徒门河百六十里,将狗日的李朝,后金部落揍的满头包。
论打劫,我四海……宋军才是祖宗。”鲸海支队指挥官海军上校汪天宝翁声言道。
六师师长廖勇就撇嘴,透着酸味言道“你们海军牛赑成不?某说的是陆军!似这般只守不战,士兵多有抱怨之声,那百姓也心疼自家的财物被毁,虽没有明言,但埋怨我第六师之人多矣。
孟帅!麾下请战!”
“不急!”
孟超深吸一口老烟,沉声言道“廖勇,你小子给某淡定点,都特娘的是师长了,还是这般毛躁!
那皇胖子陈兵东山口,南北二山各有营寨一座,易守难攻,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来攻打我军的,却为何采取守势?
不明敌情,贸然进攻乃是兵家大忌!
再者,刘承东所部自乌苏里江南下,按路程算来,应是到了兴凯湖近佐,不肖十日便可驻军兴凯湖南岸,他所部皆是骑兵,正合对付那些挑梁之小丑。
最后,我军第五师后日便可运动至双城南十里子午山驻防。
待我三师人马就位之时,方才是我军反守为攻之际!”
众人正在商议之时,一探哨风尘仆仆而至,抱拳报曰“禀孟帅,有汉军一支人马入得金军主寨,目测不下八千之众!
属下沿途得见车辙凌乱,入土寸余,猜测是金军所谓的乌真超哈所部,应是有重炮前来!”
“可能猜测出是何口径?”孟超凝眉问道。
那探哨沉思片刻,言道“孟帅,那车辆俱被粗布所遮掩,我等不得其详,但观车辙之深之阔,属下猜测其火炮口径当不小于十二斤,甚至十六斤亦有可能,数量当不少于三十门!”
孟超不由冷笑言道“看看,答案来了!难怪皇胖子至今未曾大举攻城,这是在等着火炮呢!”
孟超起身,点指城防图言道“诸位,金军此番来攻,必然准备充分,这是想毕其功于一役,一举横扫我海参崴诸地。
观其做派,攻城尚需时日,原因大家也应该知晓,两军之间有数条河道,虽不能阻挡军兵,但车辆行之不易,我军只需盯紧彼等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