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城门开了!”有军兵喊道。
“嗯?我二团看起来就这般不堪一击么?”二团团长薛冒疆阴阴笑道“弟兄们,列阵!”
奴儿干师虽都是骑兵,但因为是围城战,目下都是下马步行列阵。
一营二营呈四列纵队矗立城门半里之外,三营留守中军,视为临战补充之预备队,准备增援增援战阵薄弱之处。
就在主力同预备队结合部,有一排六门小炮已然就位,有炮兵紧紧盯着城门外列阵的金军,手指频频变换,在计算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俄尔,两个牛录在朵勒浑带领之下,以锋矢阵形向宋军战阵正中冲击。
战马奔腾,漫天扬尘,沙而虎达躲在门洞之后目不转睛。
只听闻宋军火器犀利,他却是从未见识过,此番朵勒浑主动请缨,正中他意。
一则可一探宋军虚实,端看这宋军火器同大明有何不同,明军可没有敢拿着火器同金军野战的,这宋军凭什么?
二则要反守为攻,宋军人数虽多,他却是不惧,大不了这三姓不要了,也要从宋军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肉,再行撤退转战。
何况吃掉了眼前之敌,他宋军还敢围城么?
正思量间,忽听得数声炮响,却不是东城头,而是正前方有火光闪烁,但见朵勒浑所部成片的扑倒于地,哪里还有什么锋矢,说甚的直插敌营,此刻的金军更似泥牛入海,一排排消失于地平面。
“放!”
“放!”
“放!”
火枪一排排击发,金军根本无从近身,沙而虎达不由目眦尽裂。
此时方知这宋军与明军究竟有何不同。
那明军的火器就是三板斧,也不说质量同射程如何,打过一轮之后便只能当烧火棍使用,要么转身退走,要么坐等屠戮。
可宋军却不然,换弹奇快,四列纵队可以不间断射击,射程是明军倍余,更关键的是队列整齐,完全没有被骑兵冲锋所震慑,一列的军兵几乎同时击发。
这就没有侥幸,短短二十几个呼吸之间,六百余人过去,百余人败退,朵勒浑命不好,把大好的身体留在了宋军阵前,魂魄飘散。
“战阵前移!”薛冒疆指挥刀前指。
“虎~”
军兵每嘶吼一声,战阵前移一步,就这般如演武一般缓缓向前推进。
沙而虎达也顾不得死伤的军兵,待败兵逃回之后,急令城门紧闭,直觉心头发痒,暗恨宋军好**诈,你特么有炮为毛不早早就攻城?
在城门外像旗杆一般杵着装傻充愣,有意思么?
以五百人阵亡之代价,沙而虎达终于认清了现实,此刻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守城池,同三姓共存亡,大概率是亡而没有存。要么从西门退走,向后金腹地运动,汇集旗兵,并伺机同宋军决战。
死守没有意义,逃走也是两难。
老幼妇孺,牲畜牛羊就不能带走,俱都会是宋军的口中之食,囊中之物。
而且这宋军行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之策,没有丝毫的仁慈同客气,族人的下场不必多言。
他这边正在琢磨是战是走,薛冒疆却是派人前去刘承东阵前请功,一举干掉了后金近两个牛录,功劳不可为不大,怎么着也要褒奖几句吧?
不想迎来的却是老大刘承东的一顿臭骂,你特么就不能怂一些?沙而虎达的一只脚都迈了出来,竟硬生生的被你这厮吓了回去。
就好比裤子都脱了,可新娘子却回了娘家,忒也难受。
你这厮脸得有多大,还好意思来臭显摆,要请功?
如此之下,也再没了隐藏实力的可能,刘承东下令三团人马急攻,火炮压制城头,打的城头破败不堪,再无一人敢于露头,直至日落之时,方才停下攻击,就地设立营帐。
夜深,一支骑兵小队出西门,向西南遁走,不是逃兵,而是沙而虎达派出人马去往内陆求取援军,征召部族勇士,欲要内外夹击攻城之宋军。
这厮想的明白,安全撤走就不可能,你这边刚刚出城,宋军也都是四条腿的,必然要衔尾追击,届时军心丧尽,只有被屠戮的份。
索性不走了,这是大金的地盘,内陆有着诸多村寨部族,凑出五六千骑兵不成问题。
何况宋军从午时炮击至入夜,有多少炮弹火药够彼等败家的?以有限的死亡消耗掉宋军的补给,未尝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沙而虎达和衣而卧,昏沉沉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数声炮响再次惊魂。蹦起来睁眼瞧看,天色仍旧是黑漆漆,只是三面城头有亮光闪烁,枪炮之声密集尤甚白日。
刘承东得孟超将令,乃是令其速攻三姓,而不是磨磨唧唧的迁延时日。
他这一支军队跑马圈地还在其次,真正的目的是扰乱后金腹地,令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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