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谦虚,只是笑道:“那徐大人以为如何,若是此事可行的话,还请您交予皇上过目,早日制成定例才是。”
“当然可行,本官稍后就拿回内阁和诸位同僚商议一番而后便请皇上过目裁定。”徐阶满口答应下来。
见他这样,高拱就知道这件事情成了,皇上不理政务多年,以前的事情都是严嵩拍板决定,现在严嵩失宠,内阁当数徐阶为最,这件事他同意了,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那就有劳徐大人了。”高拱客气的说了一句,他也不傻,这几日徐阶几乎天天都会来裕王府,分明就是在向裕王表忠心嘛。他的资历比自己要老,门生故吏遍及朝堂,由他辅佐裕王,足以让裕王位登大宝之后火速稳定朝局了。这样的想法之下,高拱对徐阶自然非常尊重。
“高大人客气了。王爷,那微臣这便告辞了。”说着,徐阶站了起来。
对他裕王也是非常尊重的,一来是他的能量,而来则是他的才智,现在见他要走,竟然起身相送。
此行收获甚大,徐阶心中也难免得意,皇上老了,严嵩也快行将就木了,未来这天下,还是要靠自己啊。
“王爷,您觉得这沈崇名如何?”送走徐阶,高拱一边走在裕王侧后,一边笑问道。
“呵呵,先生看中的人当然插不了,有闲暇让他来府中吧,本王想见见他。”裕王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娃,本王收下了。
“是,那改日臣就把他带过来。”高拱很欣慰,也很期待,期待着那日沈崇名有个好表现,给自己长长脸面。
“先生,你猜猜刚才徐阶和本王谈了些什么?”一回到正厅中,裕王就忍不住笑道。
“若是臣没有猜错的话,徐阁老应该向您抱怨了严氏父子胡作非为了吧,可对?”能让裕王如此高兴的事,只能是严氏父子的坏消息了。当初裕王刚刚在外开府建衙,可是没少受到严嵩父子的欺辱,这让他堂堂一个王爷如何能不记恨。
现在时过境迁,转眼间裕王就成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虽无太子之名,却有太子之实,朝堂众臣的纷纷投效,而原本时常为难裕王的严氏父子日薄西山,洗刷耻辱的时候到了。
“呵呵,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先生这双眼睛。徐阶他确实向本王抱怨了严嵩父子,瞧他的意思应该是在询问本王要不要弹劾严氏父子。事关重大,本王也拿不准,还请先生教我该如何去做。”裕王不善勾心斗角,很多事情都需要高拱代为决断,这也是他对高拱愈来愈敬重的原因。
“严氏父子祸国多年,是该把他们拿下了,这件事情王爷大可以放手让徐大人自己去做,他对严嵩父子了解最深,必能一招制敌。”高拱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放手徐阶去做,到时就算出了什么差池也不会波及到王爷。
其中的道理裕王自然明白,笑道:“先生说得对,那改日徐阶再问及此事,本王就这样暗示他。”
“不错,确实不错,人才难得啊,呵呵。”徐阶别没有急着把这分折子呈递上去,而是命人唤来自己的得意弟子张居正。张居正年过四十,却已是三品的户部右侍郎的高官。这样的位子,很多官员都已经快告老还乡了,所以大家背地里难免闲言两句,若是没有他的恩师徐阶提拔,张居正哪里能够这么快就爬到正三品。
这是事实,不过张居正的能力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不然徐阶又如何会如此看重他,大事小事总是让他参与。
“叔大,看来你对这分东西很看好,那你可知想出这办法来的沈崇名是何许人?”徐阶卖了个关子,他在这个问题上也想错了,真想看看这个得意弟子会不会也弄错。
“如今朝堂的官员大多守旧,这法子不大可能是他们想出来了。若是学生猜得不错,这署名的沈崇名应该是国子监的监生。”张居正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