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咱们无为教八大金刚现在齐聚京城,就不信打不过区区几个锦衣卫去!”黑脸大汉猛的一拍桌子说道。
黑脸大汉姓马名兀秃,身壮如铁塔,一手绝学铁砂掌更是旱逢敌手,早就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
“呵呵,马二哥好想法,小弟一百个赞同,不若你先去把四海武馆旁边的镇抚司衙门铲平了给咱瞧瞧。”一个油头粉面帅到一塌糊涂的年轻男子捂嘴轻笑道。
马兀秃不傻,一听这话来了脾气,怒声道:“色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老子不敢去吗?”
“哼,不是怕你不敢去,是怕你这蠢货擅自行事害了大伙性命!”色郎君也来了脾气,拍着桌子大声斥道。
“你……”马兀秃刚刚吐出一个字,一直坐着不说话的汉子开口道:“好了,吵什么吵。”
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此人身材一般,相貌也一般,一身粗布衣裳穿在身上和街头的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只是那双昏暗的灯光下依旧神采奕奕的眼睛昭示着他的不平凡。
这人便是八大金刚之首的关山越,大家伙相处这么多年就见他动过一次手,便是不久前追杀郑四海的时候。
要知道郑四海贵为左护法,练了几十年的鹰爪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就连马兀秃这样的高手也被他轻松几招搞掂,当时的七个人联手被郑四海逼得相形见绌,眼看就要不敌,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关山越猛然出手,独自一人就扛下了郑四海,趁着这一空当,其人这才联手杀了郑四海的几名弟子以及他的儿子。
经此一事,原本对这个八大金刚很不感冒的众人一改以往态度,对他是又敬又怕。
这时他一发话,原本争吵的两人立刻闭嘴不言,怪怪的坐在了那里。
“锦衣卫高手如云,而且京城还有东厂,京卫键卒,一旦真的打起来,咱们八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有活命的机会。”说着,关山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可咱们不能无功而返啊,郑四海掌握大量教中机密,看情形他已经投靠锦衣卫里,一旦合盘供出,那可是要出大事情的啊。”马兀秃有些着急道。
“饭桶,若是郑四海真的投靠了锦衣卫,江南各地还会风平浪静吗?”色郎君不屑地说道,人们常说胸大无脑,这个头壮了,他也是没脑子的。
“你……哼!”马兀秃自知嘴上功夫敌不过色郎君,只能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一时间,八个人陷入了默,屋子里只有蜡烛偶尔爆裂的声音。
“硬闯是不行了,而且就目前看郑四海并没有投靠锦衣卫,咱们也不要逼人太甚,以免他真的孤注一掷投靠了锦衣卫。”良久,放下茶杯的关山越说道。
众人一怔,那罗伊不解道:“大哥,难道就这样放过郑四海吗,只怕教主他会怪罪的。”
“无妨,我自会和教主说清楚的。大家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京城。”说着,关山越起身送客,众人也纷纷起身告辞。
走在最后的色郎君一顿,回头笑嘻嘻的说道:“老大,你看京城美人这么多,小弟今晚能不能出去做一票啊。”
话刚说完,色郎君就觉得身周温度降低,只听得关山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过,谁要是敢擅自离开这里外出惹事,教规伺候。”
“是是是,小弟记下了。”说了这么一句,色郎君转身就跑,这大哥太强势力。
“不愧是黄河,这水可真够黄的。”站在船板上的沈崇名看着奔腾不息的黄河水感慨道。
今日一早,一行人便离开小镇黄陵冈乘船渡河前往对岸的考城县,那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了,在哪里安顿下来牛侍郎就会带众人沿河向东一路考察堤坝的状况。
黄河九曲十八弯只是个形象的比喻。在河南全境,自考城到下游的虞城,这近三百里的河道是最为弯曲多变的,每每堤坝发生崩塌多在这里,就因为河水转弯的冲击力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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