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少的人在发愁如何才能赚到银子,银子多的人却在想着如何才能把手头的银子花出去,这个世界啊,怎么总是这么矛盾,你说是不是呢?”沈崇名一脸的认真的说道。
小二哥尴尬一笑,道:“这位客官真会说笑,哪有人会觉得银子棘手呢。”
“呵呵,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吧。本公子一直就觉得这银子太棘手了,总是想方设法的想把它花出去,但是苦于没有机会啊。”沈崇名一脸惋惜的说道。
顿了顿,沈崇名又笑呵呵的说道:“要不,本公子把银子分给你些,足够你回家做些小买卖了,总好过在这里看人脸色啊。”
光说不练假把式,沈崇名直接掏出两锭二两重的官银放在了柜台上。小二哥一惊,急忙收进袖筒,飞速的说道:“不瞒公子,衙门里的各位大人时常到小店吃喝,饭钱月结,算上知县大人的山珍海味,每个月不下三百两银子啊!”
说罢,又埋头擦起了柜台。沈崇名微微一笑,悄声道:“既然是月结,那你们这里就因该有账目吧,等会儿找个机会把账目送到本公子房间,给你五两银子!”
说完,也不等小二哥回答,转身走出了悦来客栈。
刚过晌午,考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繁华,沈崇名溜达一圈走进了一间简陋的茶棚,自古以来的茶棚都是闲人们谈天说地的好地方,在这里很有可能探听到一些消息。
“各位,今天渡口的盛景见着没,那排场可真叫大,城里的几支丧葬班子的锣鼓手们全被黄知县拉去了,吹吹打打热闹得很啊。”一个看模样应该是在渡口干苦力的汉子喷着口水大声说道。
刚刚喝了一口茶的沈崇名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我勒个去,原来是拉着丧葬班子去迎接咱,这黄知县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茶棚众人没搭理他这个陌生人,七嘴八舌的说起了这件事。
“听说是京城来的大人,想必职位不小吧,不然黄知县那铁公鸡怎么会舍得花银子请锣鼓手去迎接呢。”一个半大小子如是说道,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嘘声,毛孩子就是毛孩子,一点见识也没有。
“屁,那牛大人年年来咱们考城县,住的虽是悦来客栈,却是在那后院住。全考城的人都知道那房子平日里都是闲置或是给过往的商队苦力住,住这种地方他们的职位能有多高啊。”一个上了些年岁的汉子满脸不屑的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牛大人可是正三品的大官,只可惜处在工部右侍郎这个位子上,算是把那正三品的职位白瞎了。”有人一脸你们不懂得神情说道。
“就算这样,那人家也是在皇上身边效力的啊,按道理说黄知县没胆子这么对待的。”少年疑惑道。
“呵呵,黄知县在京城也是有人的,就连知府大人也得对他客气三分。而且这牛大人是来修缮河堤的,银子可得黄知县掏,他当然不乐意了,谁不知道黄知县爱财如命啊。”有人这样说道。
“就是就是,听说两年前咱们这里大旱的时候朝廷可是拨了不少赈灾粮,最后全被黄知县给贪了。”某人神秘秘的说道。
众人大惊,不由问道:“还有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们啊,我家的邻居是在衙门当差的,两年前的一天深夜我在渡口干完活回家的时候正好瞧见两辆大车停在他家门口,上面全是麻袋。虽然当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后来我家的婆娘串门的时候见他家顿顿都是大白馒头,我这才明白过来,那辆大车全是白面!”某人一惊一乍的说道。
众人大哗,其中有人气道:“该死的黄胖子,两年前咱考城可是饿死了一百多个人啊,都是这死胖子害的!”
“不对啊,既然是朝廷派的赈灾粮,那黄胖子要这么多粮食干吗,总不能自个都吃了吧。”有人提出了疑问,这可不是银子藏在地下烂不掉。
“切,这就是你不知道吧。你们难道忘了两年前咱们在渡口的活计有一段时间特别少吗?估摸啊,应该是黄胖子把那批粮食卖给了南方客商们,他们这才直接返回去了。”某人分析着说道。
沈崇名不由得点了点头,很有道理嘛。忍不住插话道:“这事你们可有证据?”
陌生人骤然插话,立刻让喧闹的茶棚陷入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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