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小玛瑙的银鞘小匕首正好代替她前些日子和那红衣婆娘打斗时丢失的那把。
至于沈崇名自己,则是两把长约七寸的小火铳。哇呀呀呀,这可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的好东西啊,两木盒火药外加一巴掌大小木桶的铅珠,足够放到好几个红衣女子那样的武林高手了!
“王知府,多谢了。”抱着一大堆东西,沈崇名就差对着王知府千恩万谢了,这么多好东西,若是刚才坚持原则白白放过,自己一定会后悔死的。
“哎,崇名见外了,这些宝物在你手上得以重见天日,应该是本官谢谢你啊。”王知府一脸感慨的说道。
“好说,好说。”沈崇名干笑几声,抱着一大堆东西在杂役的搀扶下一蹦一跳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哎呀呀呀,怪不得一直都有人说皇上富有四海,要啥有啥呢。这小小的一个考城知县就有这么多宝物了,大明天下这么大,那好东西得有多少啊。”看着堆放在桌子上的一堆宝物,沈崇名忍不住惊叹道,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个十分荒诞的念头,那就是日后真的踏入了仕途,就当个专门负责抄家的官员,到时候,哼哼……
这一日,考城县晴空万里,大街上更是人山人海,城内几家丧葬班子也是齐齐出动,吹起了欢快的乐曲。
“开道!”一声长长地大喝,押着三辆囚车的队伍缓缓离开考城县大牢向着城西行去。
“铛、铛、铛。”锣响三声,原本沉寂的大街之上瞬时陷入了山呼海啸之中。
“打,打死黄胖子!”一片接着一片的烂菜叶从天而降落在了黄胖子的囚车之上,虽然不会伤筋动骨,但是觉得可以把原本就浑身瘫软的黄胖子整的狼狈不堪。
顺带着,紧随其后的考城县丞和很少露面只负责出坏主意的师爷也被砸的头昏眼花,等到了刑场被拖下囚车之时,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呆滞状态。
王知府主刑,牛侍郎监斩,沈崇名则是颤颤巍巍的坐在监斩台上捂着眼睛不敢看。砍脑袋?想想就觉得可怕,还不如直接判个绞刑呢。
“午时三刻已到,斩!”王知府异常严肃的扬声道,抓起面前的一支令箭抛入空中。
原本萎靡不振的黄知县身体猛的一怔,眼神慌乱的抬头去看,只可惜面前空无一人,有的只是那耀眼的阳光,只觉得眼睛一花,立刻变得天旋地转,天空中也多出一抹血红色。
“好!”看着黄胖子肥硕的头颅滚落在地,四周围观百姓纷纷叫好。
接下来是县丞,再然后是已经瘫在地上的师爷,三颗大好头颅一个接着一个滚落在地,引得周围叫好声连成一片,早已等候多时的丧葬班子也吹起了喜庆的送瘟神。今天,是考城的节日。
难掩好奇心的沈崇名透过指缝看着眼前的一幕,直觉得心底一阵阵激动,这就是贪官的下场,不但要身首异处,更要背负千载骂名。
作为贪官,黄胖子三人可是没有立即下葬这样的好结局,知府王大人一声令下:暴尸三天,以平民怨!
“崇名,快去和乡亲们告个别吧。”牛侍郎看着从百里之外新集镇赶来送行的十几个乡绅,笑呵呵的说道。
巡查黄河一事基本结束了,黄知县伏诛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原本令牛侍郎辗转反侧的经费也顺顺利利的拿了下来,以后的事情全部交给王知府住持就是了,毕竟他是父母官,征集民夫修缮河堤的事情责无旁贷。
而沈崇名在新集镇抗洪一事中的英勇表现,也被新集镇的百姓牢牢记在心中,这些乡绅就是听说他们要返京之后匆匆赶来送行的。
恩人要走,前来送行的乡绅自然是千恩万谢依依惜别,更少不了一大堆家乡土特产送上。
原本沈崇名是不想收的,毕竟古时候的清官也是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只可惜盛情难却,再加上王知府在一旁劝说,只能照单全收,这样也好,正好回去的路上这三十多个人用来做干粮。
“诸位乡亲,新集镇堤坝处于黄河的转折点,比起其他地方都要危险。还请大家回去之后一同出些银子雇佣几名寻堤之人,这样一来防患于未然,就算有什么不可阻挡的危险,乡亲们也能尽早的避开,也是造福乡里的一见大功德啊。”沈崇名灵光一闪,就把这句话当做了临别赠言,不然收人家这么多东西,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恩人所言甚是,小老儿回去之后一定照办。”领头的乡绅满脸感激的说道,好人呢,临走的时候都不忘乡亲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