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好解释,大家看过道两侧每隔五步就有一盏油灯,若是本官没有猜错的话,当时贼人是把**放在了油灯里。”说着,陈骁伸手把挂在墙上的油灯取了下来,火把一照,就见干枯的油灯里有一层白白的东西。
“这种**名为追魂香,遇水即溶无色无味,遇热则会变成淡淡的烟雾,不仔细查看根本发觉不到。贼人正是利用这一点把**撒入油灯里利用油灯的热度变成烟雾才将当日值夜的差役迷晕,而后整齐的摆在过道两侧布出迷阵。”陈骁笑着解释道。
“虽然如此,但是这**可是分不清敌我的,那下药之人肯定也会中招,他又是如何把晕过去的差役们摆放整齐的呢?”张淼水是个好同学,不知道的地方总是会问出来。
“张捕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作解药。”不等陈骁解释,沈崇名就笑着说道。
张淼水老脸一红,讪笑起来。
“呵呵呵,既然事情有了眉目,依本官看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大牢里提审在押的银库差役,一定要把这个奸细找出来。”辛主事提议道,众人也不反对,一起奔向了就在银库不远处的杭州府大牢。
杭州府大牢也是重地,银库也是重地,两个地方都有兵丁驻守,离着这么近可谓是达到了相互呼应的目的,算得上人力资源优化了。
就地摆设公堂,辛主事主审,沈崇名陈骁陪审,银库官吏差役一个接着一个被提了出来。
沈崇名为人心善,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严刑逼供。没得办法,本来打算上点手段辛主事只好展开政策攻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供出同犯,便可免去刑罚!
但是效果不言而喻,既然犯了事很少有人会主动招供的,一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昏迷不醒人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大人,要不咱们动用刑罚吧,不然根本问不出来的。”辛主事一脸为难的说道。
“辛大人,这个不好吧。毕竟贼人只是少数,全部用刑的话有失公允,就算是事情最后查清楚了,对于无辜者也不好交代啊。”沈崇名也很是为难,扭头对着陈骁说道:“陈大人,你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入手啊。”
陈骁琢磨一阵,笑道:“三十万两银子想要短期内悄悄地运出银库一个人根本办不到,所以他们一定有同伙。而且其中有人应该有职位,只有这样才能调开不是同伙的差役,而后指使自己的人把银子运出去。”
“对,有道理。呵呵,二位大人你们其中应该有一个就是那贼人头领吧!”沈崇名脸色一变,恶狠狠地对着站在最面前的侯宝峰郭麟说道。
侯宝峰一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道:“大人明见,下官在银库当差近十年,不可能如此糊涂做下这等事情啊。”
沈崇名没搭理他,看着一脸紧张的郭麟冷笑道:“既然不是侯大使,那肯定就是你了。”
郭麟一怔,握着拳头昂首挺胸的说道:“清者自清!”
“放肆,来人,给本官打,打到他们二人招供为止!”辛主事厉声喝道,说话间手就伸向了面前令箭筒。
“大人,打不得,这郭麟可是郭布政使得的侄子啊!”李希津一见辛主事要开打,急忙上前附耳说道。
辛主事一顿,抽出半截的令箭又放了回去,这年月,随便拉出个小官员来都是背景深厚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咳,暂且收监,改日再审。”辛主事无可奈何地说道,既然这郭麟不能动刑,那也没道理单独打侯宝峰一个人啊。
看着一众银库官吏差役被押了下去,辛主事忍不住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现在因为郭麟的背景也只能在寻别的出路了。
“二位大人,赶紧再想想别的办法,咱们的趁热打铁啊。”辛主事有些焦虑道,既然是内部人作案,那肯定不止这几个小喽喽,上边一定还有官职更大的人,要是被他们得到了风声,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毁灭罪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