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主犯名字?”一出了大牢,陈骁就赶紧问道,眼底隐有一丝期盼,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案子可就破了!
“呵呵,不着急,咱们边走边说。”沈崇名神秘一笑,翻身上马。
陈骁一脸焦急,跟着上马追了上去。“大人,您就说说吧,不然下官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嘘,没什么,就是一张白纸而已。”沈崇名压低声音附耳说道,说罢,打马小跑着向前走去。
陈骁留在原地愣了半天,灵光一闪想起了沈崇名出门时随上拿起的那张纸,瞬间明白过来他要干嘛,呵呵一笑,打马跟了上去。
“哎呀,露了一条,咱们就这么几个人,万一他们人多势众的话,可就不妙了。”沈崇名着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要想鱼儿上钩就不能让外人前来帮忙,可是身负武艺的也就陈骁和另外两名捕快,自己带上把火铳顶多算半个,这样是前来抢东西的人顺带消灭自己的人太多,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呵呵,大人放心,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会就咱们几个人。林出京前徐阁老特意把下官唤去,给了这个!”陈骁一脸神秘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块小金牌来。除了花纹之外,只有一个‘令’子位于其中。
这东西沈崇名可没见过,不由挑眉道:“莫非,这就是皇上御赐的金牌令箭?”
陈骁一愣,随即摇头苦笑:“大人,这玩笑可开不得。这是兵部的调兵印信,凭着这面令牌外加内阁的文书,可以在杭州城调集一千兵马。临行前徐阁老已经猜到了这件案子极有可能是地方官员倾轧所致,特意给了从兵部讨要一面临牌外加一份文书,嘱咐下官当案情明朗的时候不用衙门的差役,直接从卫所调兵捉拿,以免贼人逃脱!”
“哦,这样啊。看来这徐阁老还真是有两手啊,对了,陈大人是不是徐阁老的人呢?”对于这个问题沈崇名很看重,这几日相处下来对于陈骁多少了解了一些,形容起来就两字:人才!
无论什么时候,这人才都是抢手的宝贝,沈崇名原本打算日后靠着老师高拱升官了把陈骁收归己用,可是现在瞧这情形他和徐阶联系不少,一旦真的是徐阶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敌人啊。
“呵呵,沈大人不要捉弄下官,下官和徐阁老也就是原来在京城办案的时候见过几面,其余的可就没有了。而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是皇上的人。”陈骁满脸认真的说道,对他而言,最最讨厌的就是党争了。
看着沈崇名还是有些不信,只能说起了那三件在京城传为奇案的故事
原来京城的那三件案子,都是宫廷宝物连续三次失窃,贼人却是毫无踪迹。明明只是内贼而已,可是因为和外庭的严世蕃有瓜葛,他就横加阻挠办案,还传出谣言说什么江湖贼人所谓。
而徐阶那时候和严世蕃的关系已经很是微妙,自然不肯让他轻易得逞,可是内廷的人却不买他的帐,想要查清案件只能让宫廷外的人插手,一来二去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虽说有一定的难度,可也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没几下子就把内贼找了出来,从此陈骁也就扬名立万了,从一个不入流的捕快直接升到了正七品到行不挂虚职。
然后内廷脸上挂不住,这不是说明咱内廷办差不利嘛。于是乎又传出谣言说什么陈捕快办案能手,为了他的归宿竟然发生了刑部和锦衣卫抢人的事情,现在想起这事陈骁还觉得脸红,这名气都是吹嘘出来的啊。
也真是因为这件事,徐阶才算是认识了陈骁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听他说完这事,沈崇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和这位众人口中的办案能手并驾齐驱了呢,原来他也是名不副实。
不过这也从另一面印证了这件案子,那就是内贼所为,并且贼人还参与了办案,这才近半个月过去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呵呵,陈大人不要介意,本官也是一时好奇而已。你说得对,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是皇上的人。”说着,两人相视一笑,越来越有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