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冷冷一笑,翻身上马向着下属藏匿的树林赶去。
当因为听到惨叫声意识到出事的十多名匪徒赶到之时,已经看不到马二蛋的身影,可是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和空空如也的马厩,万分肯定的说明敌人刚刚确实出现在这里。
郑天师查看了一番现场,再一联想渔船上的尸体,立刻就判断出了事情的经过,冷冷一笑,回头道:“岛主,派人快马追赶,沿着去广州城的路追就行。”
挨刀受惊马匹已经被聚拢回来,曾一本立刻挑选出十几个好手上马追赶,本来想多派一些人,可是马匹数量有限,没得办法。
郑天师也没闲着,回去之后立刻飞鸽传书给在途中一直追查马二蛋二人行踪的下属,严令他们务必要将朝廷探子抓获。
一路之上危险不断,可是马术娴熟的马二蛋二人过五关斩六将,硬是凭着一身伤痕赶回了广州城,这时已经是他们离开广州城的第十天清晨。
“是二蛋,快出城接应!”手握千里眼一直等在城头期盼着二人平安归来的沈崇名一瞧出马二蛋的样子,立刻下令道,因为这两家伙身后还拽着几十骑人马,不用问也知道是截杀二人的匪寇。
城门缓缓开启,五百神机营将士齐齐出动,马蹄隆隆的杀了上去,在晨光的映射下很是壮观。看着这一幕,好几天没有合过眼睛的马二蛋憨憨一笑,径直从奔马之上掉了下来,滚出了近三丈才算停了下来。
看着官军大队人马杀出,前来追杀马二蛋的匪寇一看事不可为,立刻调转马头就要逃命。
可是胯下战马早已是疲惫不堪,没几下就被神机营将士追上。因为沈崇名没有抓活的命令,一个个端起手中火铳就开始喷射,一阵轰鸣之后,地面只剩下连人带马五十多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看着被人抬进城来的马二蛋昏迷不醒,身上伤口更是多出淌血,沈崇名一阵心疼,喝道:“快去请大夫!”
钦差大人有令,五六个城内名医没过半个时辰就被‘抓’来,一个个搞不清楚状况还道是犯了什么王法。
“立刻医治,救活重赏。救不活,你们自己看着办。”站立在床头的沈崇名抛下一句狠话,给几位大夫让开了道路。
不知道结果的威胁可是把众位大夫吓坏了,扒皮?油炸?不约而同的一个哆嗦,大家纷纷上前查看起了马二蛋的伤势。
草草查一番,几人松了口气,还好都是些皮外伤,虽然看着吓人,却没什么大碍。
捣药包扎,几位名医很是手脚麻利的将一具**木乃伊制造出来。“钦差大人,这位大人的伤势没什么大问题了,只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就可以痊愈。”
“那人什么时候能醒来?”看着只剩下一个脑袋暴露在空气中的马二蛋双目依旧紧闭,沈崇名皱着眉头问道。
“最多明天一早,这位大人只是虚弱过度而已。”大夫笑着说道,原本看阵势还道是什么伤患呢,原来都是些小儿科,早知道这样,自己捣药的小徒弟来了就能医治好,何必劳烦自己这把老骨头颠簸一阵,这些当官的就喜欢小题大做。
听他这样说,沈崇名这才踏实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多谢几位了,来人,给每位先生封五十两谢仪。”
果然是重重有赏,短短一刻钟的医治就每人得了五十两银子,原本因为被军士们提溜来产生的怨气立刻消散无踪,一个个千恩万谢的走了出去。
看着床上的马二蛋脸色祥和,沈崇名微微一笑,也转身走了出去,能惹得对方搞出这么大的阵势,看来自己交代的事情马二蛋都完成了。
“大人,马把总醒了!”刚刚用过晚饭,一名看护马二蛋的军士就满脸欢喜的跑来报信。沈崇名一喜,起身脚步匆匆的向着马二蛋的屋子跑去。
“二蛋,怎么样了?”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马二蛋两只眼睛睁着,沈崇名急忙俯身关心道。
“大人,标下总算是活着见到您了。”马二蛋嗓音沙哑,嘴唇更是列出了好几道大口子。
回来的路上只是短暂的停歇了几次停歇,好在广东道路不适奔马,不然仅凭一人一匹战马根本不可能连跑将近一天两夜。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就算是身体完好的人怕也是饿怕了,更不要马二蛋数次同拦截的匪寇交手,身上受了那么多伤。
“呵呵,回来就好。快说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倒不是沈崇名只在乎战事不关心下属,实在是心中急切的想知道匪寇的具体情况,也好早日想出对策平定乱匪。
“大人,曾一本一干匪盗聚集在顺德往南的鹿布镇,人数大概在五千到七千人,沿途各地都有他们潜伏的探子,只要大军一动,他便能很快的知道消息。”马二蛋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言简意赅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