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只要你老实回答,本官就让你死个痛快!”
“呸,爷爷什么也不知道,你问了也是白问!”曾一本将头扭到了一旁,根本不搭理沈崇名这茬。
“大胆!”苏辰武一声怒喝,就要下令军棍伺候,却被沈崇名伸手阻止,曾一本之所以这副模样,正说明他心中害怕,若真的是视死如归,闭口不言就是了。
“事情很简单,只要把你潜伏在各地的内应招供出來就行!”沈崇名径直说道,不信你撇转脑袋就能把咱爷们的问话直接过滤了。
不问还好,一问立刻提醒了曾一本,怎么一直沒见道郑天师这家伙呢?该不会是他见势不妙溜了吧!
左右看了几眼,曾一本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战场之上根本沒有郑天师的影子,这老狗真的是临阵脱逃了。
一想到此前他还和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官军这次只是单纯的押运赈灾银沒别的企图,曾一本就气不打一处來,就是因为他的虚假情报才使得自己六千人马中伏战败,而如今他却逃之夭夭,这老狗着实可恨。
为抛弃自己的混蛋吃苦受罪,绝对不是曾一本的性格,这时的他反而决定要拉郑天师做垫背,就算是抓不到他,把他手下的人拉下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呵呵,不瞒你这狗官,各地确实有内应,不过他们不是我曾一本的人,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仙国大帝!”曾一本冷声笑道,忽然之间觉得面前的这个狗官还真是挺可爱的,能不能拉些垫背的可就全靠他了。
沈崇名眉头一挑,不由兴趣大增:“快说说,这幕后主使又是谁!”
曾一本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有这么问话的嘛,找处好地方好酒好肉伺候着,爷爷心情高兴了,自然会告诉你!”
看着他这般张狂,沈崇名不由被气笑,什么时候了还敢讲条件,这不是赤果果的挑衅嘛。
“啧啧,你这身衣服可真是够脏的!”看着曾一本身上那身既破又脏的衣服,沈崇名不由吧唧的两下,沒等曾一本明白什么意思就抬头吩咐道:“來呀,帮他把这身衣服脱了,等回到广州城换一件新的!”
曾一本一愣,随即破口大骂:“王八蛋,有种你一刀杀了爷爷!”对于曾一本这种不惧生死的人來说,所有的酷刑都不是对手,只能另辟蹊径撬开他的嘴。
沈崇名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就不相信他曾一本好意思被强行扒光了衣服光着腚在广州城遛上几圈,那可真的是要遗臭万年的成为一个大笑话的。
沈崇名却是不理会,看着几名士卒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笑道:“快些个啊!难道要本官亲自动手!”
众士卒这才确定沈大人不是在开玩笑,急忙点头应是,七手八脚的开始扒曾一本的衣服,只听得曾一本凄厉的惨叫声不断,要不是亲眼所见,还道是他正受什么酷刑呢?
意外连连,刚刚扒掉曾一本身上的破破烂烂的外衣,周围的人就傻在了那里,金光闪闪,这家伙不会是全身山下都装着金子吧!
“金丝软甲!”吃的饭比较多的苏辰武可谓是见多识广。虽然不敢确然,但是脑海中忽然钻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传闻世上有一种用金丝编制而成的软甲,薄如蝉翼,柔软无比,却是刀枪不入,绝对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宝。
“金丝软甲!”沈崇名也是一愣,接着笑了起來,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了:“快,扒下來!”
“无耻!”曾一本怒骂一句,十多年不离身的宝贝疙瘩硬是被几名神机营将士粗暴的扒了下去。
手中拿着金丝软甲,沈崇名忍不住笑了起來,怪不得方才曾一本中了那么多铁砂都沒有事情,原來是身上有这东西保护,果然是件好东西。
“卑鄙,无耻!”眼看着金丝软甲被扒掉那几名官军还不停手,曾一本不由破口大骂。
几名士卒却是毫不理会,反而更加卖力的扒了起來,原本被铁砂轰过的衣衫几乎全被撕烂,沒几下子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黑漆漆的底裤,茂于常人的体毛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这等奇耻大辱曾一本再也无法忍受,一世英名全毁了:“我说!”喊出两个字,曾一本忍不住哭了起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呵呵,來呀,给他披上件衣服!”沈崇名呵呵一笑,丝毫沒有惭愧之色:“是!”一名士卒急忙脱下自己的一件衣服披在了几乎赤果的曾一本身上。
喘了口气,曾一本满脸恨意的看了沈崇名一眼,无奈道:“潜伏在个座城池的人全部听我身边一个郑护法的指挥,至于郑护法具体什么來路我也不清楚,不过观其言行,极有可能是一个反朝廷的教派中的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