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名为了不让邱老二插手无为教一事,拿着一份圣旨调动浙江都司人马,将咱们的人抓了强行送到镇江登船回京!”
说话的是东厂大档头铁金刚雷豹,雷豹具体有什么手段不为外人所知,因为他极少出手,一旦出手,那对手都是身死的下场。
但是一身过硬的金钟罩却是大家耳熟能详,因为东厂各位档头每年都会重新排位,依据就是个人武艺,雷豹从來不对自己人动手,只是站在那里生挨硬抗,就算是这样,派行第二的裂碑手邱明面对他这一身金钟罩也无可奈何,所以雷豹稳坐大档头之位近十年,无人可撼,外人也送了他一个雅号,铁金刚。
“沈崇名,这个该死的混蛋!”冯保一听,不由怒骂一声,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顿了顿,冯保起身道:“雷豹,你立刻挑选三百人手,咱家这就进宫为你请一份圣旨去,无为教的事情,咱东厂管定了!”
毕竟是多年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老人,冯保跑进宫去对着隆庆帝哭诉一番,说了自己受的委屈,于心不忍的隆庆帝就给了他一份圣旨,彻查东厂人马全军覆沒案,一定要洗刷东厂这次的奇耻大辱。
圣旨一到,点起三百好手的雷豹乘坐快船直奔镇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邱老二处理后事。
镇江府衙捕头再次作为引路人带着雷大档头查看尸首,这次的地点已经转移到了位于郊外的衙门殓尸房。
月黑风高,饶是和尸体打交道多年的捕头,领头走在殓尸房中也觉得脚底发寒,这些东厂的人也真够心急,大半夜的下了船也不说休息一晚,非得立刻來查看尸体私家美女保健医。
“雷大人,这就是邱大人的遗体了!”哆哆嗦嗦的揭开白布,捕头竟然不敢回头去看尸体。
沒管这些,一脸冷漠的雷豹上前几步仔细的查看起了邱明的尸体,第一个地方就是那两只断手。
邱明自幼修习裂碑手,一双手比起常人的要大上不少,现在虽然皮肉烧焦了,但是微微弯曲的手掌依旧和常人的手掌大小无疑,只此一点,雷豹就断定了这具尸首确实是邱明的。
看着手掌诡异的扭曲角度,雷豹嘴角不由一抽,好狠的手段,竟然把邱老二的两只手给废了,这小子临死之前沒少吃苦头啊!
“來人,立刻封锁镇江码头,任何人不许出入!”站起身來的雷豹回头喝道。
捕头一惊,看來东厂的人要大开杀戒了,糊涂的蛟龙帮,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东厂的人。
码头苦力多数在码头之上吃住,当天夜晚就被东厂的番子们聚集起來,随后赶到的雷豹高举火把一个接着一个查看起來,如果自己料想沒错,这里肯定有蛟龙帮的人,码头鱼龙混杂,实在是个藏匿行迹的好地方。
雷豹目光如炬,落在人身上竟然和钝刀子割过一般,心中有鬼的蛟龙坛下属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出來!”雷豹伸手一指,被指到的苦力就吓得瘫软在地,跟在雷豹身后的两名番子一见,立刻扑上前去把他拖了出來。
“把手伸出來!”雷豹面无表情的说道,苦力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掌:“大、大人,小的就是个卖力气的啊!”
雷豹却不管这些,抓起手掌细细打量一番,一直未曾笑过的脸忽然间绽放出了一丝微笑。
“不错,玩刀有些年头了吧!”摸着苦力右手拇指上厚厚的老茧,雷豹和颜悦色的问道,这是个常年使用匕首的家伙,而死伤的那么多兄弟,多数都是匕首留下的伤口。
苦力脸上肌肉一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对方识破了,一声大喝,左手握拳就向着雷豹脸上盖去。
这拳看似快速,可是落在雷豹这样大行家的眼中却是慢的厉害,动也沒动,握着苦力右手拇指的手向前一掰,当下就将苦力的拇指掰断。
苦力一声惨叫,几乎贴着雷豹鼻头的拳头一顿,立时收了回來去掰雷豹抓着自己的断指的手。
可是无论他怎样的用力,根本奈何不得雷豹分毫:“说,谁是同党!”雷豹脸上笑容一直未减,而且笑容愈发浓烈,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每当雷老大笑起來的时候,肯定有人要丧命在他手中,笑得越厉害,死的越多。
“不知道!”苦力也算条汉子。虽然疼的额头汗珠密布,却依旧不松口。
“啊!”又是一声惨呼,却是第二根手指被雷豹掰断:“说不说!”
“不说!”苦力额头青筋暴突,眼睛死死地盯着雷豹,恨不能把他生吞了。
……
掰到第五根手指,苦力受不住疼终于幸福的晕了过去,雷豹这才松开手掌,看着瘫软在地的苦力,冷笑道:“浇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