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不能顶住了。”叹了口气,胡应嘉背着手琢磨起眼下还有那些漏洞来。
“哼,绝对不能让沈崇名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了。”河南大灾,灾民遍地,蔡文远亲自出马前来建立势力。各地绕了一圈之后,那股民怨他倒是感觉到了,针对这样的情况立刻便拟定了一个大计划。
灾民生活不易,归根结底还是贪官污吏作祟,只要自己推波助澜一下,迟早积攒的民怨会爆发出来,一旦那样,转瞬间就会有十几万人参与进来,就算是最后难免失败,可给大明朝廷的造成的打击依旧无法估量。此消彼长之下,正是无为教东山再起,谋取天下的好时刻。
可是转瞬间民怨最大的宁陵县就被沈崇名的雷霆手段摆平,眼看着一个即将首举义旗的地方就这么没了,蔡文远差点没气死。
“护法,依属下看来,直接杀掉沈崇名最省事了,不但为死在锦衣卫手中的几位兄弟报了大仇,更可以一劳永逸把这个大祸害除掉。”随从协助的马兀秃狠声说道。
“不,沈崇名身份非同一般,一旦他出了事,朝廷一定会想到咱们已经出现在了河南,这样一来咱们的计划可就无法实施了。现在不但不能杀了他,反而咱们要劳心费力防止胡应嘉他们狗急对他不利。”蔡文远摸着手上的扳指冷笑道。
“护法,这……”马兀秃一怔,张口就想再争取一番,“好啦,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另外派人给圣女传个信,让她暂缓动手。”蔡文远伸手制止了马兀秃的话。
看着蔡文远下了决心,马兀秃也只能点头应是,毕竟他才是主事的人。
“哎呀,真是可惜了,圣女整日陪伴在那沈崇名身边,会不会发生些什么啊?”坐在末尾的色郎君展开一把折扇自言自语道,只是声音有些大,除了蔡文远没有理会,那罗伊和马兀秃两人侧目看向他。
“哼,脑袋里成天就想着这些破事,当初怎么死的不是你,可惜了七弟那么好的人。”马兀秃满脸不屑道。
色郎君眼睛一瞪,明明想还口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怒哼一声,一脸怒气的摇起了折扇。
这么一会工夫,蔡文远的大脑也没闲着,转眼间就想到了一件胡应嘉他们应该迫切想做的事情。“马兄弟,再去办一件事,想办法把被沈崇名抓起来的那个黄知县杀了,也好断沈崇名一条线索,这件事要立刻去办。”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马兀秃起身抱拳道,临了狠狠地瞪了色郎君一眼,越看这厮越不顺眼。
黄知县被关在大牢之中,沈崇名派了两名锦衣卫下属亲自看守,怕的就是胡应嘉狗急跳墙把黄知县这污点证人给做掉。
只可惜任凭沈崇名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无为教也参与进来,原本还能算作是高手的两名锦衣卫在防守松懈的宁陵县大牢之中,面对亲自出马杀人的马兀秃可就不够看了。
“大人,出事了!”上午,沈崇名刚刚从城外派粥回来,一名下属就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沈崇名一惊,还道是赵紫茜出了意外,瞪眼道:“快说。”“大人,黄怀才在牢中被杀了,咱们的两个兄弟也丢了性命。”下属脸色有些难看,都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这说没就没了。
“走。”沈崇名一转马头,带着人手匆匆赶往了县衙大牢。
情况比下属说的还要严重些,不但黄怀才和两名锦衣校尉被杀,连着狱中的十多个狱卒也没能幸免于难。
县衙大牢不比府衙,平日也就看押一些普通凡人,一旦涉及到了大案要案的案犯,都是运送到府衙大牢看押。所以大牢的守卫也就是二十多个狱卒,外面并没有驻军防守。
“大人,听其他犯人说,案件发生在昨晚子夜,来人是三个蒙面高手。直到一个时辰前换班的狱卒进来才发现,随后就去客栈通知咱们的人。”
“三个人,他们是硬闯进来的?”沈崇名脚步一顿问道。“是的,先是劫持了一名回家的狱卒诈开大门,而后冲进来的。”
“哼,好大的胆子。”沈崇名黑着脸怒哼一声,这是在挑衅自己呢。又走几步,看着关押黄怀才牢房中的情形,沈崇名两只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倒不是因为黄怀才,而是被杀的两名下属简直就是被虐杀!
两名锦衣卫的死状很惨,身体上下遍布刀伤,一双眼睛怒睁,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大人,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属下这就带着人手去归德府把胡应嘉那老贼拿了?”马二蛋杀气腾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