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法,当日属下就是带着两名好手冲进了宁陵县大牢,杀了黄怀才那狗知县,顺道又把那些个不长眼的狱卒和两个看守黄怀才的锦衣卫也给杀了。”马兀秃一脸的无辜,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也不像色郎君那样每次出去办事都会顺手糟蹋几个大姑娘,办完事就直接回来了。
“这样啊。”蔡文远低头沉思一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你还杀了两名锦衣卫?”
“是啊,那些锦衣卫的杀材们可是害死萧堂主和两名兄弟的仇人,属下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折磨够了才要了他们的性命。”马兀秃一脸解气的说道,那天晚上回来之后自己可算是睡了个好觉。
“你……”蔡文远眼睛一瞪,指着马兀秃竟然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哼,一头蠢猪!”色郎君一声冷哼,扭头不屑再看马兀秃。“色郎君,有胆你再……”“够了!”马兀秃眼睛一瞪,起身就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却被蔡文远一拍桌子喝住。
“你……着实一个饭桶!”蔡文远恨铁不成钢的抛下一句话,气呼呼的起身走了出去。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货色,实在是太失策了。
“我……”马兀秃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一脸着急的看向了一直没曾说话的那罗伊,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马二哥,你那么对待锦衣卫,只要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你和他们有仇。沈崇名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如何能想不到这件事是咱们做的呢。”那罗伊一脸无奈的看着马兀秃。马兀秃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神色立刻不自然起来。
一边的色郎君不屑一笑,“唉,有的人都以为别人和他一样也是蠢猪呢。”
听到这话马兀秃虽然依旧有些生气,可是自己做下了错事,哪里还有脸反驳,只能低着头不说话了。
“好了马二哥,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就算是这次沈崇名没有发现咱们,事情也没有成功的可能,粮价恢复正常,谁还乐意跟着咱们冒险呢。”毕竟是自己人,那罗伊看着马兀秃这副样子,只能出言安慰了。
开封府。
“各位,咱们也别这样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想一条出路,不然粮食砸在手中,这份家业可就全完了。”一名粮商无奈的说道。
胡应嘉一出事,他们就凑到了一起开始商量对策,可是商量来商量去,愣是一定办法也没有。想想也是,当初连胡应嘉这个钦差都没得办法,几个商人有哪里能想得出办法来。
不过看着河南粮市日渐饱和,手头囤积的粮食再卖不出去的话,下场连想都不敢想。
“唉。”另一名粮商叹了口气,“不瞒各位,昨日在衙门的一位朋友告诉小弟一个消息,这次江西粮商忽然涌入咱们河南,是现任钦差沈崇名在背后捣的鬼。这样的人,咱们不是对手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有一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诸位,要不咱们去拜谒一下沈大人?”
“现在去有用吗?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官府分明是不给咱们活路了。悔不该当初听那胡应嘉的鼓动做这事,可算是把官府彻底得罪了。”一人摇头叹气道,完了,全他娘完了。
“不一定,虽然河南粮食过甚。但这只是暂时的,要知道十几万灾民到明年夏天才能有收成,期间还要修建黄河大堤,工人的饭食也不是个小数目,眼前这些粮食最多当明年正月肯定会见底了,到时候咱们手中粮食还是大有用处的。”一人和有见地的说道。
“哼,明年?等到明年,借来的那几万两银子都能翻到十几万两了,到时就算是把粮食卖出去,只怕也还不清这点债务了。”另一人一脸苦笑,都这时候了,还尽想些美事。
“呵呵,误会了。既然粮食还有用处,只要咱们求上门去说些好话,再把粮价降低一点,你们说沈大人会把咱们拒之门外吗?”那人一脸得意的说道,这么多人,还是自己最聪明啊。
众人一怔,“这……那你们说多少合适呢?现在粮价都五百文了,再低的话咱们可就太亏本了。”有人担心的说道。
“就算是亏本也得卖,先把借来的那些银子还上。剩下的粮食攒在手中一两年有坏不了,总有云开见天的那一日。”提出建议那人很是鄙夷的扫了大家伙一眼,做了这么多年买卖,难道不懂壮士断腕的道理吗?
众人一阵眼神交流,都是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大人,门外河南粮商求见。”二蛋哥直接推门而入说道,立刻把埋头苦思修筑堤坝一事的沈大人思绪打断。
狠狠瞪了他一眼,沈崇名摆手道:“让他们在外边候着,就算本官有些事情缠身,等会儿再去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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