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火气十足。
“启奏皇上,今晨徐大人家人來内阁说,徐阁老偶然风寒身体不适,故不能前來上朝,还请皇上恕其不敬之罪!”李春芳急忙说道,说着,心中却在犯嘀咕,这徐阁老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为了这么一件事耍起了小性子,也不怕彻底惹恼皇上惹來祸端。
隆庆帝的脸色更黑了,这徐阶那是病了,分明就是在威逼自己,要知道天下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大事,他这一撂挑子,内阁就瘫了一半,很多大事沒有他的决定就只能往后拖了。
深吸一口气,隆庆帝忍下了心中怒气沒有当场爆发,徐阶不在场,这沈崇名的事情也只能暂且搁下了,从二品的高官内阁不发文正式任命,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不过隆庆帝也不怕,徐阶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毕竟首辅责任重大,哪里能长期卧病在家,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大可以因为这事将他的首辅之位罢免掉,倒也简单省事了。
想通这节,隆庆帝微微一笑,撇开话題询问起了朝堂众臣有什么事情要说,徐阶不能当差,那只好自己亲自出马了,一定要让他好好瞧瞧,这朝廷少了他照样能转动剑傲乾坤全方阅读。
“奴婢冯保,参见主子!”刚刚下朝,还沒等着隆庆帝坐下歇口气,冯保便满脸媚笑的走了进來。
自打进了宫之后,宫中之事先是由李芳操持,接着又是陈洪暂代,这冯保一直留在宫外打点东厂的事情,倒不是时常进宫來。
虽是如此,二十多年的主仆之情却依旧深厚,看着他这张笑脸,原本正为徐阶撂挑子威逼自己而生气的隆庆脸上不由多出了笑容。
“小冯子,今儿这是吹得那阵风,你怎么想起进宫看朕了!”隆庆笑问道,抬手吩咐人给冯保赐座。
冯保也不客气,躬身拜谢,欠着半个屁股坐在了那里:“主子,奴婢可是天天都想來看您的,可您也知道,咱东厂身负重任,奴婢是一刻也不敢放松,恨不得把自己砍成八份处理事情,生怕办不好差事辜负了主子您的信任!”
“呵呵,砍成八份,那你还是不要來看朕了,朕得被你吓死!”隆庆帝呵呵笑道,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奴婢不敢,若真是那么可怕,就守在主子门外,让各路小鬼统统绕道!”冯保顺杆子往上爬,拍着胸膛表起了忠心。
隆庆帝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这份忠心:“既然你事情这么忙,沒事也不可能跑到宫里來,说吧!这次來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
“呵呵,主子慧眼,奴婢有什么都瞒不过您!”拍了句马屁,冯保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奴婢听说您正在为如何安置沈崇名发愁,心里有些浅见,就想着对您说道说道,看看能不能尽些微薄之力!”
隆庆眉头一皱:“你有什么想法!”“回主子的话,奴婢觉着这沈崇名年纪轻轻便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实在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您应该大力擢用才是,这上直卫都指挥实在是有些委屈他了,依奴婢浅见,给了一品官都是应该的,徐阁老想把他安排在中军都督府都督的位置上,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吧!”
“啪!”猛的一拍桌案,隆庆帝瞪眼道:“冯保,这些话是你的心里话吗?”
冯保惟妙惟肖的浑身一颤,磕磕绊绊的说道:“是奴婢的心里话,还、还请皇上明察啊!”
“哼,你懂个屁!”隆庆帝显然是动了真怒,竟然爆了一句粗口:“就你那脑袋瓜子,能想到这些东西,休要骗朕!”
“主子息怒,这些东西真的是奴婢自个琢磨的!”冯保坐不住了,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说道,凭着他对隆庆帝的了解,自己越是这样,他越不信。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隆庆帝有些无奈的说道:“冯保,你追随朕有二十年了吧!你可是朕身边的老人了,朕这么多年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从來沒有瞒着你,难道如今你打算和别人一块欺骗朕吗?你难道就不会好好想想徐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主子,奴婢有错,奴婢知罪,奴婢不该听信别人的话來骗您,这些话都是徐阶对奴婢说的,奴婢觉得他这是为了咱大明天下好,所以才前來见您的!”冯保可怜兮兮的说道。
隆庆帝忍不住叹了口气,冯保这人他是了解的,办起差來只能说是马马虎虎,而且还爱慕虚荣,也爱贪些小便宜,不过本性不坏,对自己更是忠心耿耿,这次之所以成了徐阶的说客,很有可能被他给忽悠了,还道是这么做是为了大明天下好,是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