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出了今天这事不同寻常。
府衙里的彦大人也是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捧着一杯茶静静的坐在书房之中聚集着杀气,昨天一晚他已经完全下定了决心,所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自己现在对付欧阳敬之这个老家伙也是这样,如果这次一旦沒有把他赶出朝堂,等着他缓过气了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以报今日这一剑之仇,一旦那样,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而且这次的事情还是沈崇名沈大人的意思,要是自己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不但他会满意,只怕连和欧阳敬之有旧怨的高阁老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毕竟自己做了他不能做的事情,他岂会让自己白白辛苦一趟,就算是现在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表示,万一來日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他也会为自己周旋一二的,这可是一笔一场划算的买卖。
“大人,欧阳掌柜后门求见!”捕头在门外说道,自打昨天开始,这已经是欧阳明德第三次求见府尹大人了,只可惜府尹大人一直找借口避而不见。
“不见,就说本官还未洗漱,如果有事明日本官再去找他讨教!”彦大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出的话却是那般的无情,早已忘了自己这两年一直和欧阳敬之称兄道弟的事情魔尊仙皇全方阅读。
听到门前衙役的回复,一夜之间苍老不少的欧阳明德木然的点了点头,失魂落魄的向一边走去,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完了,就算是连云布庄和自家老爷这次渡过劫难,自己也沒有什么出路了,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老爷不要了自己这条老命都算是轻的了。
“威――武――”高亢的声音响起,一脸威严的彦大人精神抖擞的走进了正堂,满脸杀伐之气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昨晚连夜更换的匾额之下,正气长存。
惊堂木一拍,彦大人厉声喝道:“带原告!”随着这一声响,满脸激动的肖二少连声说着抱歉挤出了人群,高举状纸走进了正堂:“学生肖鹏程状告连云布庄仗势欺人,随意掉包货物借口克扣货银!”
肖二少之所以激动,只是因为看到了衙门外大家谈起连云布庄是那群情激愤的景色,看來连云布庄是为祸京城日久,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么大的场面,像这种道德败坏商部以及人,早就应该接受惩罚了,今天的自己就是那个敢于对恶势力宣战的侠士,手中这卷状纸将化作一把所向无敌的正义之剑将连云布庄,欧阳明德,欧阳敬之全部斩于剑下。
状纸呈上,彦大人不用看也知道依旧是昨日的那张状纸,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满脸怒气的抽出一支令箭抛在堂下,喝道:“传被告连云布庄大掌柜欧阳明德过堂听审!”
捕头弯腰捡起令箭转身快步而去,围堵在衙门前的百姓们不约而同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这么一会工夫,大家已经完全认定了官府这次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心要惩治作恶多端的连云布庄。
只见捕头刚刚一走,就有不少人高举状纸向正堂拥挤而去,嘴里高声喊着‘请大人做主’。
往日总是威风凛凛手持杀威棒阻拦百姓的差役们早已得到了严大人的吩咐,对于这种状况视而不见,任由百姓冲进了正堂。
顺天府作为天下第一大府,这正堂着实不小,平日里审案的时候显得异常空旷,但是今天前來衙门准备状告连云布庄逃回辛苦钱的百姓可是不少,现在进來不到三成,整个正堂却已经是人满为患,严大人面前的桌案上状纸已经摞出了近半尺。
被告连云布庄大掌柜欧阳明德在一刻钟后便到了,他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所以被差役告知彦大人沒有洗漱婉拒了他的求见之后,便失魂落魄的去了顺天府不远处的一个卖馄饨的小摊,捕快带着两名手下差役刚刚捧着令箭沒走多远便发现了他,欧阳明德知道他们此行是干什么?沒有说话直接站起身來向着不远处的衙门走去。
“明德啊!你我虽是主仆,但更甚是兄弟,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沈崇名之所以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只怕是出于高拱的授意,高拱这人心胸狭窄,只怕这次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欧阳家,老爷我个人生死荣辱是小,但是祸及家人,想必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明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回想起昨晚欧阳敬之的这番话,缓步走向衙门的欧阳明德嘴角多出一丝冷笑,既然你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欧阳明德一个做下人的又能如何应答,只能挺身而出将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保全你了。
不过连云布庄所犯下的罪行,除了我欧阳明德一点过错,其余多数都是你欧阳敬之的主意,凭什么到头來所有的罪责都要我欧阳明德,不,是李明德來承担,难道这也是一个从小卖身为奴的奴才份内的事情吗?
刚才在小摊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欧阳明德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事情远非自己所能扛得起,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欧阳敬之招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