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朗爽的笑容,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已经是无话不谈的知交好友了。
这次和宋清扬定下计策要动沈崇名,冯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贞吉,这人作为户部侍郎,虽不是堂官,但手中权力也不小,修改一下户部的许些账册对他來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赵贞吉在这件事情之中承担的角色了,冯保为了对沈崇名一击致命,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不但他自己和宋清扬忙上忙下操持这件事,更是请了不少帮手,这赵贞吉就是其中之一。
冯保吩咐赵贞吉办的差事很简单,那就是篡改户部账册,将通达车马行这些年缴纳的赋税砍去一半,如此一來,沈崇名就算的上是罪恶滔天了,面对愤怒之下的隆庆帝,一旦高拱出面维护他,也势必会受到些牵连。
赵贞吉不傻,也知道私自篡改账册的事情一旦被查出來,绝对沒自己的好果子吃,若是寻常时候自己绝对不会冒这个险,可是眼下十冯公公的吩咐,自己还想着凭借他的帮助登上户部尚书的宝座,若是这次拒绝了,不但升为户部尚书的事情黄了,只怕他秋后算账把自己也给收拾了。
针对这样的处境,赵贞吉明知道这么做太过冒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隆庆帝对于赵贞吉确实沒什么好印象,一把年纪了,办差不利索不说,还喜爱耍一些小聪明,比起其他人着实差远了。
再加上现在心情不好,一瞧赵贞吉要说话,眉头更是拧成一个大疙瘩:“赵爱卿,你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先让宋爱卿把话说完!”
赵贞吉心头一阵难过,自己难道就是那么的不让皇上待见吗?有心退下不再掺和这件事,但是为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赵贞吉还是咬牙挺了上來:“皇上,微臣要禀明的事情也是关于通达车马行的!”
看着隆庆帝惊讶莫名的表情,赵贞吉心头竟然赶到一阵快意,不等他再发问,便径直说道:“皇上,如果按照宋大人方才所言,这通达车马行这些年赚取的银两按照朝廷律例理应缴纳白银三十万两,但是户部的账册微臣了解一些,通达车马行这些年來缴纳的赋税一共只有十万两出头!”
隆庆帝嘴巴大张,知道沈崇名和通达车马行有关系的大臣们也纷纷满脸惊讶的看向了沈崇名,这沈崇名好大的胆子,不但敢依仗自己的身份欺压普通商户,竟然还敢偷缴赋税,两罪并罚的话,谁都救不了他。
“好胆!”隆庆帝当场失态,对着一干大臣咬牙切齿的说道:“诸位爱卿,如此胆大妄为的商人,若是不严加惩治,朝廷威严何在,!”
“宋爱卿,你可知道这通达车马行的幕后东家是谁!”不等众臣说话,隆庆帝扭头看着脸色愤慨的宋清扬问道,这个支持通达车马行敛聚钱财偷缴赋税的朝廷官员,一定就是幕后东家了。
宋清扬心中一阵冷笑,好戏开场了:“启禀皇上,这通达车马行的掌柜乃是微臣国子监是同窗肖鹏程,不过肖鹏程为人一贯奸诈,微臣与他素來不和,这些年更是毫无交集!”宋清扬第一句就是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但是当年国子监有两人同肖鹏程关系甚好,整日称兄道弟狼狈为奸,后來春闱之时三人莫名奇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