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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有了事情,冯保还是会派人将宋清扬召到身边來共同商议,这次也是一样,冯保正在琢磨该怎样才能将海事衙门搞到自己的手中,要知道这么一个肥的流油的衙门握在别人手中,对自己來说可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一听宋清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切中要害,冯保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呵呵,清扬啊!你总是能和咱家想到一块去!”
“公公过奖,下官想公公您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宋清扬呵呵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是个人都能知道,冯保绝对不会这么肤浅的。
听到这话,冯保脸上表情更是得意:“不错,你这法子虽然可行,但是想要从沈崇名手中夺过海事衙门來可是要耗费不少时日的,而且沈崇名这小子心思谨慎,时间长了很有可能被他发现其中猫腻,到时候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咱们就白忙活了!”
宋清扬很有眼力劲,急忙做出急切的表情问道:“还请公公赐教!”
“呵呵,你为官数载,这官场上的道理想必也是一清二楚,你说海事衙门这样肥的流油的地方,最容易出什么样的人啊!”冯保笑问道。
“回公公的话,自然是出贪官了,毕竟死板的人沒几个啊!白花花的银子身边流过,任谁也会忍不住生出贪心的成神!”宋清扬呵呵笑道。
“对,就是贪官,越是肥的流油的衙门越是容易出巨贪,而海事衙门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衙门,你说,一旦海事衙门出现一个震动朝野的大贪官,皇上会是什么反应呢?”风暴脸上笑容越來越浓,两只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继续用装傻充愣來满足冯保的自得已经不合时宜了,宋清扬立刻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公公您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到时皇上肯定会大发雷霆,由此牵连到沈崇名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是不会将他罢官免职,但是海事衙门定然是不会再交由他打理了!”
“对,所以这便是咱们的机会,咱家已经想好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买通一个海事衙门的官员來促成这件事,而且这人地位不能太低,否则沈崇名不再担任海事衙门总督的时候,他可就沒资格继任了,那样咱们就是再为他人做嫁衣裳了!”冯保将自己的打算合盘托出。
“公公高见,这样一來,沈崇名可就难逃公公您的手掌心了,这海事衙门迟早得听您的号令!”宋清扬尽情的拍着马屁。
“呵呵呵,咱家这也是为了皇上嘛,毕竟这么重要的衙门交给一个外臣,不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损招來欺瞒皇上贪墨银钱呢?”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句,冯保问道:“对了清扬,你心目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咱家琢磨了几天也沒有想到啊!”
宋清扬眉头一拧,眼珠转动开始琢磨起了海事衙门的各个官员,他早料到冯保会眼馋海事衙门,功课准备可谓充足。
“公公,下官觉得海事衙门清吏司郎中王思明最为合适了!”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宋清扬击掌说道,这个王思明,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既然对海事衙门动了心思,王思明这人冯保倒是知道的,毕竟清吏司可是一个很重要的差事,现在一听宋清扬这番话,轻轻皱眉道:“清扬,这王思明可是沈崇名的死党,只怕不会轻易的投靠咱家啊!”
“呵呵,公公可能不知道,要说这王思明,那可是当年金科榜眼,绝对是心高气傲之辈,但是此人也算倒霉,当年结识了沈崇名和师丙正等人之后。虽然同高拱有了些关系,但却沒得到多少好处,但后來却因为徐阶和高拱不和被牵连了进去,很是蹉跎了几年!”
宋清扬话音刚落,冯保立刻來了兴趣:“哦,原來其中还有这些波折,那你快说说王思明又怎会为我所用呢?”
“公公您有所不知,后來高拱复任,沈崇名师丙正可是跟着沾了大光,二人官运亨通,直至今日从二品和正三品的高位,但是王思明却要差上很多了,眼下也就是个正五品的清吏司郎中而已,将心比心,想必他心中有些怨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宋清扬分析的很透彻,这也是他的切身感受,每当想起沈崇名已经是从二品的大员,再看看自己却是个从八品的微末小官,他就忿忿难平恨得牙根痒痒,将心比心,他确实有把握断定王思明心中想法,就算是沒有,他也相信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将王思明搞得对沈崇名生出满腹怨气,到了那时候,也就是王思明投靠冯保的日子了。
听他这么一分析,冯保忍不住点头赞道:“清扬,你果然好心思,有你在身边,咱家可就能高枕无忧了!”
“清扬原为公公效犬马之力!”宋清扬赶紧表起了忠心,这样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次的。
“呵呵,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咱家等着你的好消息!”冯保呵呵一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