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吓了一跳,朝廷律法明文规矩,藩王不得私自结交官员,一旦发现以谋反罪论处。
而现在吉王府的人却主动给自己一个臣子送礼物,这其中表明什么?不用想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一时之间,面对厚礼的蔡文远当真是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不过,好在蔡文远江湖经验丰富,再加上身在官场有些年头也是有些谋略,琢磨一番之后便知道以后的路自己该怎么走了。
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定律,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现在自己知道了吉王府的事情,一旦不上他们的船,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虽然看似可以向朝廷检举这件事情,但是任谁也明白,毫无根底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吉王府的对手,也许折子还沒有递上去,吉王府來取自己性命的人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而且自己的底子也不干净,现在吉王府这么贸然就找上门來,只怕也是掌握了自己的底细才來的。
拿出无为教同吉王府一比较,两者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无为教这种野路子,自然是比不上吉王府了,既然都是干杀头的买卖,那为何不选一个实力更大的投靠呢?
上了吉王府的船,蔡文远交上的投名状便是他所了解的无为教各种机密,果然,这些东西一交上去,吉王府的小王爷便亲自來见了自己一面,一口一个文远兄的称呼着,好不热情缘落韩娱。
接下來的一切就是顺理成章了,有了朱翊銮在背后打点,蔡文远官路恒通,沒几年便升到了从二品布政使的高位之上。
投桃报李,蔡文远在浙江为官的时候也是沒少为吉王府办事,其中为吉王府船队出海经商提供方便就是最大的一份功绩了。
后來蔡文远一朝失手,原本是打算暗中去找朱翊銮的,可是朱翊銮为了将无为教的势力也掌握到自己的手中,直接让他重新打入了无为教之中。
可惜的是这些年來赵文易早就察觉出了蔡文远的不对劲,要知道想要和官府作对,无为教岂能对官府沒有了解,想他蔡文远在官场之上毫无根基,而无为教虽然敢和官府作对,但也就是个江湖中的帮派而已,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大忙,这样,他又凭的是什么能做到从二品的高官呢?
不过心中虽有疑问,但是蔡文远同吉王府有瓜葛的事情一直隐藏极深,任凭赵文易派郑山川怎样暗查也沒找到一丝证据。
沒办法,蔡文远作为无为教的有功之臣,赵文易是绝对不能将他闲置不用的,要不然全教上下的弟兄们肯定会觉得自己这个做教主的薄情寡义,到时大家和自己离心离德,那可是要出大事情的。
所以蔡文远一回到无为教,赵文易便给了他一个右护法的高位,但是对蔡文远的那份戒心却一直沒有消除,交给他办的通常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旦涉及到无为教核心机密的大事,向來都是托付给郑山川去办的。
对于这种情况,蔡文远也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发现的。虽然心急如焚,但他也无可奈何,要知道既然赵文易对自己持有戒心,一旦自己贸然行动的话,很有可能招來杀身之祸,所以为完全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徐徐图之,只要拉拢一批人到自己的身边來,强行夺权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王爷,想要除掉赵文易怕是有些难啊!这人虽是子承父业,从未在别人面前显露过自己的身手,可是当年的无为教教主赵先达可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不然也不可能聚集那么多的江湖人士为其效命,所以属下觉得,这赵文易的功夫定然也是极高的,而且,赵文易轻易不出门,无为教又是高手如云,其中多数对赵文易忠心耿耿,蔡文远想要得手只怕不易啊!”刘震有些发愁的说道。
“赵文易难对付,那就收拾郑山川这老鬼,他可是赵文易的心腹之人,只要除掉他,赵文易就像断了一条臂膀一样,只能将大事托付于蔡文远处置,这不就结了吗?”朱翊銮呵呵笑道,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小王爷果然高招,只要郑山川一死,蔡文远在无为教中再无对手,赵文易也只能用他了!”金达拍着马屁说道。
朱翊銮微微一点头,又向着程经业问道:“二哥,你以为如何呢?”
“呵呵,小王爷妙计,自然是要得的,属下觉得完全可行!”
“嗯,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尽早解决掉郑山川为好,大哥,那郑山川武艺不错,这事还得你亲自出马才行,不过动手的时候不要让蔡文远露面,以免失了手牵连到他!”朱翊銮认真的吩咐道。
“还请小王爷放心,属下保证万无一失!”刘震很有底气。虽然说郑山川在江湖上有些名头,可惜已经年逾六十垂垂老朽,收拾他自然是不在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