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茜,小小的身体都在不停地发抖。
“念儿不怕,有娘在!”赵紫茜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心中隐隐的有些后悔,是自己对不起孩子。
不过这时去找沈崇名,她却难以下定决心,既然当初选择了离开,现在回去找他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对于念儿的身世,他又怎会轻易地相信自己。
“大人,您吃口东西吧!”看着一天水米未进的沈崇名,二蛋哥不由有些担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自家大人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啊!
“二蛋,你说紫茜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沈崇名满脸不解的问道,这么些年了,这个事情自己一直沒能想明白。
“大人,紫茜姑娘会不会把您当做杀父仇人了!”二蛋哥小心翼翼的说道,二人之间的事情,当初在河南时他可是向陈骁打听过的,毕竟在赵铭达被问罪杀头这件事情上自家大人难逃干系,这紫茜姑娘心中岂能放的下这杀父之仇。
“杀父仇人!”沈崇名不由一怔,其实这点在赵紫茜第一次消失不见得时候他便想到了,可是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如今被二蛋哥说出口,他自然也就沒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当年我答应过赵大人,要替他好好照顾紫茜,可一转眼这么些年來,我却……唉!”沈崇名叹气连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蛋哥也是挠头,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沒什么办法:“大人,属下觉得这事怨不得您,要怪也只能怪老天弄人,您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你自己端回去吃了吧生生不灭!本官沒胃口!”沈崇名摇了摇头,这时他又如何吃得下东西。
“大人,那紫茜姑娘已经嫁做人妇,您还是别想她啦!”二蛋哥有些气恼道,闲着沒事想别人的媳妇干嘛?而且还是想的茶不思饭不想。
沈崇名眼睛一瞪,斥道:“二蛋,本官可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不忍她误入歧途越陷越深!”不过这话说出口,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若是不喜欢赵紫茜,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事变的寝食难安。
“是是是,属下失言了!”二蛋哥赶紧点头,也不敢再劝沈崇名吃饭,端起饭食溜了出去。
“大人,陈大人求见!”门外传來了侍卫的通报声,正坐在那里发着呆的沈崇名一惊,一跃而起上前把房门打开:“陈骁,可有什么消息!”
“大人,目前还沒什么进展,不过您别着急,下面的弟兄正在查!”陈骁面色讪讪,事情一点进展都沒有,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沈崇名。
沈崇名抬头看了看天色,摆手道:“今天暂且算了,弟兄们劳累了一天,让他们明日再查吧!”
陈骁还想再坚持一下,却听得沈崇名又说道:“走,随本官去军营看看去!”
二人行至军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來,此时的军营外围戒备森严,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军士们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两只眼睛瞪得贼圆贼圆,军营之中看押了几千人,这要是出了乱子,可是要死人的。
“下官曹福瑞,拜见两位大人!”听说军营外來了两名锦衣卫的人,曹福瑞脚步匆匆的迎了出來,一看果然是沈崇名,不由担心起來,手下这群沒眼力劲的东西,竟然连沈大人都敢阻拦。
“呵呵,曹大人,你这些军士不错!”沈崇名笑呵呵的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他倒是极为满意,非常时刻就得严格把关。
不过这话听在曹福瑞耳中,却是吓得不轻:“大人,下官教导不严,等会儿便收拾他们!”
沈崇名一愣,赶紧摆手道:“曹大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本官可真沒有这样的意思,如今军营里关押的工人必定有无为教的人,不严格些可是要出乱子的!”
“是是是!”曹福瑞赶紧点头称是,上差的心思不好琢磨啊!
“曹大人,这些人当中可发现了行迹可以之徒!”步入军营,沈崇名一边來回查看一边问道。
“启禀大人,看上去都是些穷苦百姓,并未有人站出來挑事!”曹福瑞摇了摇头。
“不可大意,无为教谋反之心已久,他们的人可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沈崇名满脸严肃的说道。
曹福瑞赶紧点头:“下官明白,绝对不会出现一丝半点的差错!”
沈崇名点了点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军营之外,吩咐道:“外面也要加岗加哨,无为教能有镇江货栈这么大的产业,在这里势力必定不小,你可要防着他狗急跳墙才行!”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安排!”曹福瑞赶紧应是,顾不得再陪同沈崇名,火急火燎的去安排这件事,这可是一个大好的表现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