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这就先派人知会他一声,明日一早我在亲自去一趟,谅他也不敢回绝。”雷豹起身说道。
“好,那小弟先去一趟布政司衙门,没有王大人配合,只怕这余牢不会乖乖听命。”程经业站起身来笑道,拱了拱手便出门而去。
“大人,东厂来人求见。”刚刚打了一趟拳,还没等着余牢褪下鞋子泡脚,门外便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让他进来,本官随后就到。”叹了口气,年近五十的余牢眉头皱成了一团,煞星临门,准没好事。
穿戴整齐出的房门,看着侯在门前的侍卫,余牢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小虎,他们来了几个人。”
“大人,就来两人,瞧着神色不善,只怕没好事啊。”小虎全名陈虎,年方二十却已是余牢的侍卫头领,除了一身出类拔萃的拳脚功夫,余牢更赏识的却是他的机灵劲以及单纯。要知道身边跟个心眼多的虽然吩咐差事方便,可事事都得防备着,整天操着这份心,那累也累死了。
“唉,这雷豹来咱们武昌到底是为了什么?”想不明白,余牢也懒得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接着就是了。
进了客厅,看着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番子,余牢不由觉得气恼,祛了这身皮,就是几个混迹街头的地痞流氓而已!
虽然恨不得拉出去每人打上一百军棍,可余牢脸上却满是笑容,“两位上差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失礼,着实是失礼了,呵呵。”
“余大人客气就不必了,我兄弟二人这次来是奉雷大档头之命。武昌城进了逆党,眼下藏身城内没了踪迹,为了捉拿他们,大档头要求明日封闭城门,不得任何人进出。”一名番子牛皮哄哄的说道,根本为将余牢放在眼中。
“你们说封闭城门就封闭城门,那城中商贩百姓进出又该怎么办?”看着二人这副颐气指使的样子,陈虎不由生气,都司大人可是正二品的大员,岂容得他们在面前张狂?
“放肆,我东厂办案自有规矩,岂容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在此指手画脚。若是逃了逆党,岂是你们能担当得起?”番子声色俱厉,根本不在乎面前的余牢。
“呵呵,本官这侍卫年纪轻没见过世面,还请二位上差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他计较。”余牢陪着笑脸,接着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事本官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封闭城门事情不小,布政司衙门不同意,本官也不敢擅作主张啊。”
两名番子对视一眼,一脸轻蔑的笑道:“余大人放心便是,明日清晨你只需加派人手将各个城门戒严便是,布政司那里我家大档头自然会有安排的。”
余牢眼珠一转,看来这件事是推不掉了。“那好,明日本官接了布政司的公函,便戒严各出城门,绝对不会让乱党逃出城去的。”
“呵呵,如此便好。余大人辛苦了,我兄弟二人回去定会在大档头面前为大人你美言几句。”番子一脸慷慨的表情,站在一侧的陈虎几乎忍耐到了极限。
“呵呵,那本官就多谢两位上差了。”余牢陪着笑脸,到时让两个番子极为满意,果然是乡下官员没见过什么世面,区区几句话便将他这二品大员唬住了。
看着二人走了出去,陈虎忍不住说道:“大人,您怎么对他们如此客气,一顿乱棍打走便是。”
“呵呵,两条不知深浅的走狗而已,和他们较真辱没了你我的身份。”余牢脸上笑容未减,“只是这逆党又从何而来,怎的就出现在了武昌城里?”
“大人,东厂的这些人最善栽赃嫁祸,只怕又是给什么人乱扣了帽子。”陈虎一脸鄙视的说道,完完全全就是一群小人而已。
余牢眼睛一瞪,有些不悦道:“小虎,本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官场上要慎言,你总是这般口无遮拦,迟早要惹麻烦的。今天若是惹你了他们,随后便给你按个罪名,你让本官如何救你?”
“大人,卑职只是气不过而已。”陈虎挠头笑道,就知道大人关心自己。
“唉,多长长记性吧。”余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去查查,东厂的人到底是在找什么人,咱们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他们当枪使。”
“是,卑职这就去办。”陈虎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办这件事情,可还没出了门口就被余牢喊了回来。
“小虎,锦衣卫那边怎么没动静啊?”余牢皱着眉头问道,根据自己的消息,今日有一队百余人的锦衣卫进了城,如果真有什么逆党那他们也定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倒也不至于落在东厂的背后啊。
小虎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咱们安排的人说天色一晚就没再见到锦衣卫有人出门。”
“这样啊。”余牢点了点头,总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只是哪里有问题他却是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