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颇深,自以为他是一个可堪大任的栋梁之才。如今再看,却是自己的儿子收受了人家的好处,教子不严呢。
“皇上,微臣教子不严有辱圣人教诲,还请皇上责罚。”陈一勤刚才的斗志消失不见了,一个连儿子都教育不好的人,又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操心天下大事呢?
看着二人都没了话说,隆庆帝心中一阵畅快,让你们再倚老卖老。“首辅杨春芳,大学士陈一勤收受贿赂,即日起免去官职回家闭门思过,没有朕的首肯不得离开府门半步!”
说出这话,隆庆帝的腰杆不由直了几分,这朝廷大势还是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嘛。
“谢主隆恩。”杨春芳赶紧跪了下来,既然是闭门思过,那说明皇上还是相信自己的,只要不牵扯进这种谋反大事,丢官罢职也值得啊。
搞掂这事,隆庆帝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徐杲。相对于两位阁臣,这徐杲确确实实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只不过是朱翊銮遥控的一颗棋子罢了,收拾他自己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工部尚书徐杲勾结叛逆证据确凿,连同家人即日关押在大理寺中,待朝廷大军平定朱翊銮叛乱,一并审问发落。”
“皇上,微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一听隆庆帝要关押自己,徐杲不由哀求起来,这一进去,只怕是不能活着出来了啊。
隆庆帝那里还有心思听他废话,大手一摆说道:“拖下去,朕不想再看到这等乱臣贼子!”
得了丰富,走进殿来的大汉将军们不顾徐杲挣扎,擒着四肢将其抬了出去,沥沥拉拉的一溜黄色尿急留在了大殿只能,顿时骚气大盛让人难以消受。
该处理的处理完了,隆庆帝心情好了不少。“吉王次之朱翊銮大逆不道,非但收买朝廷命官豢养私兵蓄意谋反,更是囚禁吉王以及吉王仕子,此等作为天理难容。为此,朕决意诛杀朱翊銮者,无论身份贵贱均封侯爵,赏万金!”
隆庆帝的话铿锵有力,不过他心中却是嘀咕起来。这次沈爱卿坐镇平叛一死,就算不是亲手诛杀朱翊銮那也是头功啊,待到平叛功成,自己又该给他什么赏赐呢?若是官进三级,他现在已经是正二品的头衔了,莫非还得为他设立一个超一品的官职?如若纷纷爵位,提升一级成为公爵只怕也不够隆重,该不该封他个外姓郡王呢?
想着这些,隆庆帝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还真是一件让人发愁的事情啊。
不过众官员哪里能猜到他是为这事发愁,见他这样,直当是为了平叛一事发愁。这些人中,也包括最了解他的高拱。
“皇上,既然朱翊銮谋反属实,又有了这样的准备,不差一员大将前去,只怕镇不住他啊。”如此大事,高拱也不再藏着掖着,已经准备提名沈崇名充当领兵之将了。
“微臣附议,朱翊銮谋反影响甚大,若是不尽早平定只怕拖得久了再生其他变故。”张居正跟着也开了口。各地王府彼此间都有联系,万一有人觉得有机可趁参与进来,事情只怕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二人一般想法,隆庆帝倒也高兴。眼下只剩下他们两位阁臣,只要二人没有不同意见,那所有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呵呵,诸位爱卿放心便是,此事朕已经有了安排。目前沈崇名身在广东,节制湖广周围各地兵马共计三十余万,必让朱翊銮出不得湖广!”隆庆帝满脸笑意,四面临敌,小小的一个朱翊銮又怎是沈爱卿这种不败名将的对手?
高拱一怔,不由摇头苦笑,好小子,竟然连自己这个老师也瞒着,倒是守口如瓶。这可不是生气,高拱心中反而觉得高兴,这时一种成熟的表现,凡是做的中规中矩,别人也就拿不住他的什么把柄了。
“张爱卿,这本账册之上记载了同朱翊銮有勾结的所有官员,你出任钦差,专司此事,但凡账册上有了名字的人,不要有所顾及,统统抓起来审查!”隆庆帝扭头对着张居正说道。
账册之中牵连出的人,多数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寻常官员根本就拿不住。而眼下最为得力的沈崇名和刘守有都不在京城,冯保又因为雷豹一事不能参与此等大事,这高先生年纪大了,东奔西跑也不能让他去办,数来数去,倒也只有张居正最适合督办这件事情了。
“微臣领旨。”张居正躬身应是,心中喜不自禁。虽然不知道账册之上的人都有谁,可这些人绝对地位低不了,不然朱翊銮也不可能向他们行贿。但收受了贿赂,并不一定就是朱翊銮的同党,就算是自己依照事实放他们一马,这些达官贵人也得对自己感恩戴德,这可都是千金难求的人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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