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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豹喘着粗气瞪了他一眼,斥道:“朝廷的兵马已经从西门攻了进来,你说是不是真的?!”
刘震金达二人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傻在了哪里。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上老王爷和世子出城!”雷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样是自己的下属,非得一掌一个毙了他们!
刘震终于回过神来,急道:“长沙不能丢,不然小王爷非得要了我兄弟二人性命不成。老三,立刻集合人马随我前去西门,定要将官军打出城去!”
金达赶紧点头,只可惜刚刚迈出一步便被雷豹一把抓了回来。“城池已破,仅凭城中的老弱病残根本不是朝廷人马的对手,咱们再不走可就脱不了身了。”
“雷兄,丢了长沙可是死罪啊!”刘震急的直想掉眼泪,小王爷走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也得保得长沙城平安无事。
“顾不得那么多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王爷和世子落在朝廷手中,不然小王爷可就彻底被动了,你二人听我一句劝,带着他们出城再做计较吧。”雷豹久经官场,对于软禁在后宫的这对父子的重要性很清楚。一旦他二人站在朝廷一边,朱翊銮首先在道义上就落了下风,到时可就不再是起兵拨乱反正的宗室,而成了彻头彻尾的乱臣贼子,再想凭借宗室的名头招贤纳士,可就根本没有可能了。
刘震金达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呀,你们赶紧的,只要这父子两攥在手中,小王爷一定会对你们从轻发落的。”雷豹急道,婆婆妈妈,如何能成得了大事。
看着雷豹说的这么肯定,刘震和金达二人也只能相信,飞也似的就扑向了王府后宫。
二人挟持着吉王和世子在雷豹的带领下匆匆的逃出了城,整个城内的八千人马也就彻头彻尾的成了无头苍蝇,在二蛋哥的乱拳之下,仅仅两个时辰便缴械投降,长沙城‘陷落’了。
“哈哈哈,司空兄,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就光明正大走进这王府,倒要看看朱翊銮这厮平日里是怎么享福的。”看着面前气势威严的王府大门,骑在马上的二蛋哥满脸张狂的笑道。
有些无奈的瞧了他一眼,司空望附耳悄声说道:“二蛋,还是赶紧安排大军如何防守城池吧,用不了多久叛军便会来争夺城池的。”
“嗯,有道理。”二蛋哥对他可是言听计从,随即便有模有样的安排起来防守长沙城事宜。
安排一阵将诸将打发走,二蛋哥这才带着司空望大步踏进了王府大门。
“嗯,不错,气派。”二蛋哥一边打量着王府的陈设,一边点头说道,这王爷们可真是会享福啊。
司空望摇了摇头,说道:“二蛋,王府里没发现吉王和世子,你说怎么办?”
这二人的重要性二蛋哥心中也清楚,不过没发现二人的踪影他倒是不怎么感冒,怕就怕找到这二人的尸体,到那时候可就有理说不清了。一旦朱翊銮将二人的死推到自己个的头上,那各地藩王还不得埋怨朝廷啊,到时候和朱翊銮勾结起来,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无妨,定然是被人挟持着逃出城去了,得赶紧告诉刘大人,让他加派人手探寻二人身在何处吧。”二蛋哥一边说着一边就招呼过一名侍卫吩咐起来。这人是锦衣校尉,完全可以根据锦衣卫的暗号找到刘守有。
长沙城陷落,身在韶州城外的朱翊銮却不知道。不过这时候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以为可以轻轻松松拿下的韶州城,连着攻了两日也毫无效果。
“程二哥,你赶紧想想办法,照眼下看来,咱们再有十天也攻不破韶州城,这么长时间,孤可耗不起。”朱翊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两日竟觉得这程经业就是个酒囊饭袋,区区一个韶州城他都拿不下,看来自己还得踅摸个好的军师才行啊。
程经业一阵蹙眉,朱翊銮心中打得什么算盘他岂能看不出来,要说不生气那又怎么可能。不过就算再生气也只能忍着,毕竟自己只是个下属而已。
“小王爷,韶州城地处要害,城池高大坚固,只要城里的卢登达咬牙坚守,咱们别无他法啊。”行军打仗来不得半点虚假,虽然知道这话朱翊銮定然不爱听,可程经业还是得实话实说。
“不要再说了,你把闲置的两万人马也调上去攻城,大军分成数波连续攻城,昼夜不得停下,孤倒要看看,这韶州城难道是铁打的不成!”朱翊銮恶狠狠的说道。
怕就怕他说着话,程经业急道:“小王爷,咱们现在身处敌境,不留下一部人马作为防备,万一敌军来袭,可就要不妙了啊。”
“够啦!”朱翊銮猛的一拍桌子,斥道:“瞻前顾后,如何能成大事,你依令行事便是。”
程经业眉头一皱,强压着心头怒火抱拳道:“是,属下这便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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