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程经业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了不妙,这绝对不可能是攻城之战发出的声响,定是有人袭营了。
飞也是的窜出营帐,外面的声音更是清晰,遥遥可见答应西北方燃起了大火:“快,击鼓聚将,速去迎敌!”程经业扯着嗓子大吼道,说罢,飞身赶向了不远处的中军大帐,小王爷的安危最为重要。
“混蛋,到底出什么事了!”朱翊銮正在慌里慌张的穿戴,看到程经业进來,劈头盖脸的就问道。
“小王爷,应该是有人袭营,您快些离开这里再说!”程经业沒有计较这茬,一心想着保护朱翊銮的安全。
朱翊銮眼睛一瞪,斥道:“混账,有人袭营你不去阻挡,躲到这里算什么?”
这话说的程经业头皮发炸,这也太气人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怒火,程经业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大人,敌军势大,兄弟们快要抵挡不住了啊!”刚刚出了中军大帐沒多久,程经业便迎头撞上了一名急于逃命的将领。
这将领倒也识得他,眼珠一转变成了前來报信的人,话说这几天程二爷在小王爷跟前受了不少气,这当口自己要是惹恼了他,还不得一刀废了自己啊!
“慌什么慌!”程经业杀气腾腾的喝道:“召集将士随我迎敌,但有怯敌不前擅自后退者,杀无赦!”说罢,带着疑惑侍卫向着前方赶去。
将领根本沒听他这话,这时节前去迎敌,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兄弟们跟随小王爷造反,为的可是升官发财,而不是玩命,所以程经业前脚一走,这厮后脚便开溜,暂且游之无双教皇。
“儿郎们,给我杀!”陈庆平亲自领兵闯入叛军大营。虽然依旧处在众侍卫的重重保护之中,倒也能略微的鼓舞一点士气。
说广东兵马羸弱,那指的可是正面战场之上的拼杀,搞搞偷袭大家的情绪也是十分高涨的,干脆利落的一刀下去,足以把将后背全部暴露的叛军砍杀,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众将士杀的兴起,作为他们敌人的叛军却是呼天抢地,一个个抱头鼠窜,就算有将领想要反击,也根本无法组织起人手來,程经业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砍杀了几名溃卒之后,眼瞅着毫无效果,程经业也只能另寻他法,琢磨一下立刻命令收拢到身边的几名将领在后面召集人手组织防线,只要能将吸引的朝廷人马攻势拦下,那就好办多了。
这边暂且按下不提,眼瞅着后方大营起火,正在紧张攻城的叛军们立刻慌乱起來,随着领兵将领的一声令下,纷纷向后撤退想要回援。
城中的卢登达可不是吃素的,这时候该做些什么他心中可是明镜一般,一阵猖狂的大笑之后,早已安排妥当的三千人马随即便杀出了韶州城,这可是他一点一点扣下來的,哪怕在最紧要的关头也沒舍得放在城头上使用,为的就是眼下的这个机会。
“哈哈哈,这卢登达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将这番情形看在眼中,沈崇名不由笑了起來,这一招配合的不错,足以让叛军首尾不能相顾了。
从后掩杀,又是以逸待劳,原本在广东兵马眼中凶神恶煞一般的叛军也变得不堪一击,一个个抱头鼠窜,根本沒人胆敢转身相搏。
这番情形落在眼中,卢登达不由信心大增,随即下令全城兵马出城杀敌,自己可得在沈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把。
前后都是敌人,原本就有些混乱不堪的叛军更是成了沒头苍蝇,将领们指挥起來也是军令各异,有人指挥人马前去迎击由城内杀出的广东兵马,也有人拉着队伍前去阻击前來吸引的朝廷人马,军令五花八门,弄來弄去倒是把自己人给弄得晕头转向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这样的情形,刚刚领兵半月的朱翊銮哪里遇到过,当时也是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候,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的智囊程二哥。
好不容易找到正在安排人马阻击袭营之敌的程经业,这时朱翊銮的神经已经几近崩溃:“程二哥,你快想想办法啊!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朱翊銮几乎快哭出來的样子,程经业心中一阵不忍,一直以來自己心底可都是把他当做一个志向远大的弟弟看待。
“小王爷,贼兵势大,咱们的人马已经乱了阵脚,再想拒敌已无可能,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壮士断臂,能带着多少人马突围就带多少人马突围吧!”程经业满脸痛苦之色,这可是五万大军啊!
“好,突围,立刻突围!”朱翊銮想也不想,立刻便同意了程经业的想法,眼下他倒是不在乎这五万人马的生死,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吧!
见他同意,程经业赶紧点头,怕就怕他还是听不进自己的劝,只要听话,一切都好办。
匆匆安排一下,程经业自动留下断后,调集了数百军士先行掩护朱翊銮从西南方向撤退,哪里暂时还沒有出现敌军,逃出去应当不是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