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身边将领难掩心中的好奇心,眼巴巴的看着脸上笑容愈盛的王崇古问道。
王崇古摇了摇头,少有的开起了玩笑:“天机不可泄‘露’,再过几日尔等便知道了,哈哈哈。”
密信是沈崇名派快马送来的,内容倒也简单,就是让王崇古在自己率领人马进入大同城之前,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俺答布置在城内的探报消灭掉,万不可把大军进城的消息泄‘露’出去,不然根本达不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事情虽然不大,但是难度却着实不小,要知道一直以来专人督办此事。可就算是真的有探子,那也是藏匿极深,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查找出来的。
不过现在沈崇名既然要一个出奇不意的效果,那王崇古也只能不安寻常手段来了,但凡是形迹可疑的人,或者是有嫌疑的人就要统统捉拿起来。这么一张大网洒下去,再不济也能捞出几条小鱼不是?
而且,所谓打草惊蛇,也许这么一来必能让‘蒙’古鞑子的潜伏在城中的探子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头,只要是一个合格的探子,就算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探查个究竟。只要他们动作一频繁,那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增大了。
这一招确实凑效,短短三天便证据确凿的抓了十几名‘蒙’古鞑子潜伏在城内的探子,近一半都是潜伏多年未被发现的。
成绩是显著地,可就是为了这十几个探子,三日间被抓的人就超过了两千,搞得百余年来都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城中百姓;连家‘门’都不敢出。当然,也是怨声载道,不少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开始秘密联络准备联名奏请朝廷治王崇古胡作非为之罪。
这些事情自然是逃不过王崇古双耳的,但是有沈崇名手令抓在手中,王崇古丝毫都不担心,朝堂上下谁有能奈何自己?
与此同时,沿途兵分三路的大队骑兵也到了大同城附近,遵照沈崇名事先的安排,三支人马都停驻下来准备夜晚宵禁之后再入城。
“王大人,快说说战况如何。”身着普通将校铠甲的沈崇名刚一见面便询问起了战况,时间紧急,真的是有些来不及叙旧了。
“公爷,前日俺答破了数座关隘兵至城下。两日来虽然没有投入太多的兵力攻城,可是从城头观察鞑子大营,他们各部兵马均有攻城的准备,以末将之见,这老东西就是想牵制城中兵力。”王崇古摇头叹息。倘若这次不是沈崇名的计划,虽然自己明知如此,也不敢轻易地调动一兵一卒。
闻言,沈崇名却是笑了起来,道:“呵呵,这样最好不过。事不宜迟,明日鞑子攻城正酣的时候咱们便率兵出城,定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公爷,大军连日急行,是不是先休息一天再出城作战?”王崇古有些担心道。
沈崇名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时间太过紧迫,一旦短时间收拾不了俺答,等着叛军一到,事情可就更加的棘手了。”
看着沈崇名心意已决,王崇古自然不再好说些什么。不过,心中却在暗赞沈崇名这遇事火急火燎的‘性’格,实在是朝廷难得的福分。
竖日清晨,‘蒙’古鞑子的攻城准时开始,鞑子兵嗷嗷直叫唤,脚下却像是绑了石头似的慢慢向前挪着,怎么看都是虚张声势。
“把弓箭手全部调集上来,所有火炮同时开炮,务必要将叛军的阵脚打‘乱’,若是能引得他们着急上火把兵力压上来那就更好不过了。”查看了一番鞑子的攻城架势,沈崇名扭头对着紧跟在身后的王崇古说道。
王崇古点头应是,唤来一名将领便将此事吩咐了下去,这戏既然开演了,那就要把势头做足。
“怎么回事?”城内明庭兵马的反击瞬间变得凌厉,立刻引起了一直都在密切注意战事进展的鞑子将领疑虑,没敢多想,随即便将这异常现象告知了俺答。
“呵呵,看来明庭兵马真的是着急了。若是所料不差,想必无为教的人马进展顺利的很。”俺答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面对如此难题,他沈崇名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前来禀报的将领赶紧点头称是,接着问道:“那接下来如何安排,还请大汗明示。”
“他们着急,咱们偏不着急。传本汗命令,今日没有攻城任务的人马就不用再做什么准备了,倒要看看城中的王崇古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敢不敢出城一战。”俺答笑着说道,话虽这样说,却也根本不认为王崇古受气不住会带着城内人马出城一战。
将领也是这般以为,呵呵一笑,右手握拳抚‘胸’道:“那末将这便前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