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说话的声音略大,引得所有人都把盯着她,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陶芷鸢的身上,一时间脸上动容,无不露出佩服的神色。
方玉也是诧异,但很快冷笑一声:“说什么鬼话呢,撒谎还不眨眼。”
“我哪有撒谎!”秋静见到她就来气,“你不信可以问谭司制。”
方玉欲开口询问,谭司制却开口了:“好了,都什么时辰了,秋静你快去赶制宫女的夏装吧。方玉,你昨天不是说设计一些新花样吗?拿来我看看。”
秋静和方玉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才各自跑去做自己的工作。
谭司制叹了口气,脸上的细纹加深,她头也不回地说:“你跟我进来吧。”
陶芷鸢跟着谭司制进了一个房间,这里光线充足,地方宽敞,还有一个绣架和各种丝线,看来是谭司制的个人工作间。
谭司制关上门,拿出一副茶具,开始泡茶,她趁着烧水的空挡,示意陶芷鸢和自己一齐坐下,然后水开了,她泡起了茶,不一会儿便倒了一杯给陶芷鸢,微笑着说:“且喝喝看,这是尚食局送来的。”
陶芷鸢依言,端起喝了一口,可比自己还是采女时的好喝多了,说:“口齿留香,好茶。”
谭司制目光灼热:“泡茶,第一杯可不是最好喝的,第一杯茶有太多苦味,是冲洗出茶叶最外层的味道,最好喝的是第二杯茶,此时的茶已脱去青涩,最具风情,令人回味无穷!”
谭司制忽然吐出着这一番话,让陶芷鸢猜不透她的深意,还在推摩着她的意思,谭司制又开口:“你初来司制房,你要顾忌锋芒太露,让别人妒忌。等你吃些苦头,脱去稚嫩,懂得人情世故,自会发出自身的光彩。”
陶芷鸢恍然大悟,谭司制教导自己,谭司制虽是贤妃的人,但为贤妃办事却三番四次的推托,贤妃早已对她诸多不满,可要是去掉她,司制之位恐怕会落到方玉的手里。
“谢谢谭司制。”陶芷鸢忽然万分感触。
“有靠山固然是好,但是有些人过了桥便要拆桥,留一手总是好的。”
陶芷鸢心里微微一颤,如此说来,谭司制是故意把方玉留着,但是如今她来了司制房,贤妃就算除掉谭司制,还有她跟方玉争夺司制之位,那么,谭司制会不会为了稳住自己的位置,而把她除掉。
想到这儿,陶芷鸢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奴婢……”陶芷鸢刚来司制房,虽有贤妃做靠山,但谭司制要弄死她,那也太容易了。
谭司制看着她有些恐惧的神色,忽而一笑,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别想太多。我也老了,司制之位总是要由年轻人来顶上,方玉手艺平平,品性娇蛮,目中无人,实在不是最佳人选……”
谭司制说到这儿一顿,把目光移到陶芷鸢身上,颇有深意,她继续说:“我只求能回乡养老,安享晚年,要是贤妃娘娘能帮助到我,我定会为娘娘鞠躬尽瘁。”
原来谭司制谋划了那么多年,为的只是这么一天。后宫六局,就数尚功局最为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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