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陶芷鸢一直在卧床养病,一步也没出去过若兰宫,与她一样情况的,还有太后,“梳妆,等会去永寿宫向太后娘娘请安。”
芊雪马上去准备,陶芷鸢生病多时,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以前的衣服穿上去都略显宽松,脸上更无血色可言,芊雪想要用胭脂让她看起来更有精神一些,可是陶芷鸢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了。
永寿宫有沉静如水的檀香气味,轻烟袅袅不散,恍惚让人有置身世外的感觉。
今日天气尚好,天空没有如平常一样阴霾,只知道下雪。殿中安静,隔着浅黄的窗纱向外看,响午的太阳并不过分晴朗,叫人无端的平心静气。
太后气色不大好,靠着贵妃长塌,薛姑姑正喂她喝药。
陶芷鸢请了安后系便坐下来,太后想要几番不喝药,可是却被陶芷鸢按了下来,唠叨地说着一定要喝药,太后没有办法,只好把药喝完,接过姑姑递过来的清水漱口,蹙眉道:“这药可真苦,哀家真不愿再喝了。”
“太后,苦口良药,喝药才能让身体好起来。”陶芷鸢劝道。
太后苦笑一声,“哀家知道自己的身体,哪里还能好起来,喝药只是吊着哀家的残命罢了。”
一句话下来,连平日不言苟笑的薛姑姑眼睛也红了,太后劳碌了大半辈子了,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受这种苦呢?她这个做奴婢的也不愿看见啊。
“太后,您要坚持下去呀,活着就有希望,”陶芷鸢亦是有些伤感。
太后望着窗外,遥远得似乎不可及,她叹息了一声,加重了她的沧桑之意,“只可惜了璐莹了,哀家给了她希望,可是却变成了她的绝望。”
“太后……”陶芷鸢语塞了,太后是知道周璐莹和楚子潇之间的情意,可是却偏偏把他们给拆散了,太后呀,你这一生,究竟误了多少人的终身呀。
太后微露一缕笑容,似乎想把所有的忧伤抛掉,“哀家又多了一条罪孽了,是时候念经了,芷鸢,念经能让人心静,你也一起来吧。”
回去若兰宫还是无聊,陶芷鸢便点点头,扶着太后进去内堂佛殿,和太后一起跪下,太后念了很长时间,闭上眼睛也能背出来了,陶芷鸢只好拿着佛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读着。
念了许久,陶芷鸢也有些乏了,她转头看了一眼太后,也许只有求神拜佛才能让太后安心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陶芷鸢知道太后一念就是好几个时辰,也只好陪着太后继续念着,薛姑姑掌了灯,过了不一会又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窸窣声,还有极力压制的说话声,陶芷鸢疑惑着,便轻轻起身,走出了佛堂,看见一个满脸焦急的小宫女正在和薛姑姑低语。
陶芷鸢皱眉,问道:“怎么了?”
那小宫女一见陶芷鸢,双眼一亮,连忙行了一礼,说道:“娘娘,修仪娘娘刚才见红了,眼见就要临盆,奴婢特意过来请娘娘过去惜云阁的。”
陶芷鸢心底悚然一惊,算起来,韦曼卉都还没有临盆,容儿怎么就提早了呢,肚子还不足月呢,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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