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呵,要去你去,什么事都要管,婆婆妈妈的。”余罪一出嘴便怼人,说的话从来就没有好听过,让人生气的很。
余戒也没在意,只是点点头,道“好,那你就在外面等我。”话完,也不管余罪在说什么了,抬脚就往小房子里进。
余罪一愣,显然没想到余戒这么快就答应了,立马黑了脸,一言不发地跟在余戒身后。
没看见,余戒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座小屋的里面和外表都一样,破烂中带着一丝简洁干净,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根板凳,桌上摆的一套茶具都是竹子做的,其余的什么装饰也没有。
走进屋里,再左拐,就是一小间寝房,床上躺着一位面色灰白的中年男子,一旁跪着一个小少年。
小少年哭哭啼啼的,显然是伤心的很,两人走进来有一会儿了,也都没发现,哭得伤心的很。
良久,余戒才出声打扰,道“这位公子,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呜呜呜……你,你们谁啊……呜呜”小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两人,哭红了一双眼。
“抱歉,是在下冒昧,在下余戒,这位是我胞弟,余罪。”余戒一一耐心介绍着自己,又道“我们二人出游,正巧听闻一阵哭声,于是前来。”
小少年摆出一副痛苦之色,道“你怎会事啊,呜呜,说话文邹邹的……是鄙视我出声低微吗……呜呜”
余戒一顿,立马解释道“并不是的……我”余戒刚想要把话说完,余罪却已经不耐烦地打断,道“在这儿费什么话啊,这老头怎么啦?”
“呜呜……我父亲……他得了重病呜呜,起不来了……”小少年听见自己的父亲,哭得更凶,呜呜咽咽地扯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那你没带他去看大夫吗?!在这儿哭能活啊?!”余罪凶巴巴的。
“看……看了……大夫说,说没得救了……”小少年扯了半天,才说完。
余戒耐心听完后,道“在下正好懂些医术,如果公子不介意,在下可以帮令尊看看。”
小少年一听,立马不哭了,道“那……那就麻烦你了。”然后从地上起来,甜甜地道了一声,“谢谢哥哥。”
“……”敢情我就是个陪跑的啊。余罪无语,没有说话。
余戒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来到床旁给男子把脉。他神色严肃,室内的空气都静了。
“令尊脉象节律不齐,短促不规则,面色灰白,呼吸微不可见,怕已是灯枯油尽了”余戒思索了一番,还是看着小少年的面色,讲了出来。
小少年的小脸也是一瞬间变得惨白,他抖着嘴唇,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哥哥。”
床上的男子也终于挺不过去,气喘了几声,双眼一闭,气断而亡。
屋内又传来一阵哭嚎声。
黄昏时,两人帮忙将小少年的父亲埋葬了,小少年已经不哭了,或许是因为哭不出来了,一整张脸都哭得通红。
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陪着小少年站着,一言不发。
“谢谢你们,你们叫我小楚就好。”小楚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苦笑了一声,道了谢。
余戒连忙说不用,又问他有什么打算。
小楚思索了一番,最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母亲多年前早就已经去世了,我父亲重病,一直以来,都是村民们接济的我们。”忽而,他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道“大哥哥,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余戒一愣,没有说话。
“你?小不点一个,能做些什么啊?”余罪呵呵讽刺,出言拒绝了。
“跟我们在一起的话,可能会有危险,我们可能来不及救你。”余戒认真道,面对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少年,他很谨慎。
“没关系的!我可以保护我自己的!”小楚一听有机会,立马回答道,抱着余戒的大宽袖晃来晃去。
“那……那好吧。”余戒软软地答应了。
余罪笑了笑,余戒也真的菩萨心肠,面对谁也不会拒绝,更何况是这样顽劣的自己都能忍。
小楚听见余戒答应了,高兴地欢呼一声,蹦来蹦去的。
余戒无奈地笑笑。
“怎么?大少爷收了个小跟班,高兴了?”话里有几分怨气,可说出这句话的人分明是咧着笑脸的,拽的想让人打他一顿。
“小楚年纪尚小,父母又已经离世,收留他,总会好一些。”余戒缓缓答道,语气淡淡,没有半分高傲。
余罪一愣,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