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妖魔就更不用说了,自从西瑞尔爱上她,水魔全都恨她恨得要死,加上妖魔的妒忌心极强,西瑞尔也不想看到有其他妖魔靠近她。
披着伪装混进琼华派,少不了要跟其他弟子接触,芙兰把自己当成看戏的人,下意识和他们保持着距离,云天青却是不按理出牌的自来熟,又经常在思返谷碰见,两三次之后芙兰不再排斥他。
所以有时候会想,她若不是穿到神陵,而是遇见云天青,也许就不需要任何伪装,神o的疼爱令她愉快,然而时刻担心真相被揭穿,就像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越发叫她喘不过气来。
当然,这种念头也就是想想,在物质条件得到满足之后,人难免变得贪心,开始挑剔生命里的不足之处,但如果说教她放弃现在的一切倒带重来,她自己会先呕死。
对云天青这个人,芙兰是欣赏并喜欢的,不同于最初看戏的心态,她正在犹豫要不要交下这个朋友,连带对云天青也放开了许多,偶尔会给出一些暗示,反正云天青也不是好张扬的人,芙兰对他的人品还信得过。
“不说我,说说玄霄师兄,天青师兄也在为他担心吧?玄霄师兄心志坚定,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认定一条路就会一直走下去,可惜这样的性格最容易走上错的路。人之所以有烦恼,是因为要思考未来的不稳定性,当人生中碰到瓶颈,一般人会暂且驻足,想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然玄霄师兄执念太深、好强,他只会不择手段斩除障碍,一路走下去。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是撞破南墙不回头,因为他坚信自己选的路没错,哪怕他的确错了。”
说难听点,玄霄就是死心眼到极点,他人生最终的悲剧和他的性格脱不了关系。之所以会这样估计是因为他天资上佳,入琼华派以来只听到夸奖,加上少年心境,不管怎么说玄霄拜入琼华时也仅仅是十岁出头的青葱少年,太清老头又是采取放养方针,年轻人可不就容易走上歪路么,性格在青春期定型之后很难改过来,于是杯具了。
太清就是个瓷器厂,专门出产杯具餐具那种,明知道玄霄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性格,偏偏给他指了最黑的一条道。你说按照玄霄万中挑一的天赋,他要是按部就班好好修炼,八成能飞升,太清老头却对他画了张琼华整派飞升的大饼,硬是给玄霄杯具的性格添上餐具的人生指标,归宿不是碗柜是什么!
“偶尔让玄霄师兄停下脚步,想一想他的做法是否妥当,也是有必要的。”芙兰朝云天青眨了眨眼睛,说:“我这也是为天青师兄你好,你看,你和玄霄师兄同寝同住,好歹也算同床共枕基情满满……咳,那个词你听不懂?好,你直接忽略就是,我家乡方言,没什么好解释的。总之你和玄霄师兄算是很亲密的了,可是你看人家玄霄师兄的天资本就高,还勤奋苦练,一路超前,你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早不晓得被抛到哪个旮旯了,师妹我只好让玄霄师兄稍微停下脚步等等你,看我对你多好。”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话很不对头?刚才我好像看到你的眼睛绿了一下。”
芙兰正色,凛然道:“那是你的错觉,我的眼睛一直是黑色的。咱们言归正传,天青师兄,前几天你才说你和玄霄师兄实力相差太远,被师傅逮着念了,现在有机会你回去要记得多和玄霄师兄多交流一下,瞧你经常和玄霄师兄走在一起,你早点把修为提上去看起来才更般配,你不至于被‘压’得太惨。”
“不是我的错觉,你的眼睛有绿光闪过,像夜里的狼眼!”云天青觉得被那双莫名兴奋的狼眼盯着,会有种寒流席卷全身的可怕感觉。
“哎呀,这种小事习惯就好。既然男人会变狼,女人有时候也会的啦,别太计较。”
“我还是认为有哪里不对劲……”
“是你多心,绝对是!”
和云天青笑闹这,芙兰再次不着痕迹扫了思返谷入口一眼,白色的衣角已然消失。
难为玄霄了,他应该是来看云天青,却在她没有收敛水灵之气的情况下靠那么近,想必现在的状态跟她以前碰上炎镜的情况差不多,不知道刚才的话他能听进去多少,若他执意坚持己见,即便给他创造飞升的机会,日后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