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妹妹还有这几位慈心的阿妈,阿妈不舍我出这个步,就这些妹妹更不会扛着我压着身子出门去求亲求贤的。我这些妹妹那天夜里进来都能摸摸我,可我还和傻子一样呢。阿妈你别说哪个地方都用不着我,阿妈还总把我当一把牌儿斗,阿妈也知道我出不了步,还得给几位妈和妹妹们开开心。”立时逗得哄堂大笑不止,柴凤珍把金凤搂在怀里摇起来。
金凤是边乐边跟道:“妹妹们别乐听我说,我从十七和我阿妈碰遇一起,说我有神骨练武吃点苦不大,可就摸着舍不得,哪一天都得搂起来,当个不不噔儿吹。还得慢慢的吹,劲大了怕吹坏。那不是不不噔太薄吗,紧吹不嘚不嘚,喯儿碎了。”大家接着乐个够。金凤接着道:“我这个不不噔我阿妈放嘴含着不吹,玩够后收起来,谁不敢给动。一直玩至眼前,我也习惯我们娘俩在一起就偎,偎够了算。这时阿妈要把我放出去,真的能舍得吗?”
殷萍道:“老姑这些心气叫大姐给吃透彻。”柴凤珍道:“我是这样想,趁这时闺女们和几位阿妈都在人多主意多,可今天也巧,韩飞你二姐夫去人市雇船工,又兼咱家缺杂手人,从人市挑来三十五个。你妹妹殷萍这说呢,是叫你把我吃透彻,可我该做主也得做个主哇,再说你这些妹妹可都是心一份眼一份,从这三十五个人里拨出一个书童来,你妹妹们都说这个人才可配得上大姐姐的衬托……”
金凤连揉带推道:“阿妈再别多说,我也不说旁的,我就会说不干不干不干。”
柴凤珍道:“我的闺女你不给我脸,你还摁你这些妹妹的脸?”金凤道:“这是个事,妹妹们也都明白我的事,谁叫我爸一时懵懂不明乱想天真,可他早就后悔我也不赖他身上,阿妈也甭管,妹妹们也别替我着这个无谓的急。阿妈和妹妹们万别拽我这株头斋,可不够滋味。”
小娟道:“老姑咱别管啦,这个内含滋味的深浅薄厚大小宽窄高低,都应丈量排尺,按无味有苦辣酸甜咸,包罗万象即是宇宙都在之内,风雨阴晴昼夜无阻,悲欢离合,喜怒忧思悲恐惊,无一不有无一不算,这个滋味老姑咱把佐料放在桌子面上,叫我大姐调着自用吧。”
祝莲随笑着道:“我说别看咱夜里偷着摸,那是个滋味。这种滋味咱只摸摸肉皮,可咱们从那个地方也钻不透,不能一个眼看个分明。”
迎春道:“这种含酿尤其缠绕相生相克,有这样一句话,盐卤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金玲道:“有这么一副对联,书在用途方知少,事不遇挡哪知难。咱姐们也是艺高人胆大,未想遇到冷水浇头。”
殷萍是边哏哏跟着道:“咱只用文攻,不用武打,不合乎大姐姐的策略,大姐懂孙子兵法会奇门道,会用诸葛亮马前课。你们没听大姐说吗,心跳肉跳胳膊腿抻着跳。总而言之,大姐的方法是轻重缓急在肚子里存着呢。咱们只好等烧红这块铁趁热打上几锤,当当叮当当叮,可这个红艳艳是大姐的心血来潮,是满心叫咱们,拽咱们又锤又打的。”
娄美珺笑着道:“我这么一听,我可不是乱插棍子,现眼前双方大队人马排列阵前,只听一声号角吹响,就得有胜有败。我看银花妈这个仗还是个大元帅,我看呐就上任。”
金凤道:“我就不当这大元帅,我不够材料,我搂我妈不放手,怎的,就怎的?”
小娟道:“到一定节骨眼来个肉搏战,搂谁也得放手,谁也帮不了谁的忙。方才金玲说下事不遇挡哪知难,我看大姐你别吹牛。”
金凤道我不出这个屋。小娟道:“也别吃饭也别去厕所,大姐好比是兔子别遇老鹰,又好比是耗子可也别遇上猫,大老虎可也别遇上打猎手。”
金凤双眼盯着这柴凤珍,双手搂着腰一边道:“我就这样走一步说一步,说一千道一万,我有这些妹妹,怎也不能把我放在火坑里!”她自心底想乐个哏哏哏的……柴凤珍道:“娟那你们听,这回心眼活动,你们听,嘴堵着我肚子笑呢。”
金凤是边哏哏是边道:“怎么也得先叫我看看人长相再定。咱说什么也不能为这个没用的事等坏肚子,我还靠阿妈阿妹们活下去呢。”祝莲道:“大姐你瞧好,准不能叫大姐寻出漏洞来。”娘几个又说些闲话,叽叽呱呱掌灯亮起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