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攸说:“不敢不敢,臣怎敢偷懒?皇上这么关心臣,这么器重臣,臣一定为皇上的事、为朝廷的事肝脑涂地。”
徽宗呵呵一笑说,“朕可不要你肝脑涂地,你肝脑涂地了,朕就没有礼部尚书了。这可不行。你知道朕为什么留下你吗?”
蔡攸摇了摇头说:“皇上功德齐天,圣意高深莫测,岂能是臣子能猜到的?”
徽宗就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你猜不到,朕就给你揭开这个谜底吧。朕考虑啊,在整个征集古器皿、古鼎和各种宝贝的过程中,蔡攸你作为征集专署的第一责任人,出力不少啊。朕要特别奖赏你,要在原定给你的奖赏的基础上,特别赐予你一条金带,这个待遇可不低呢,跟太师等同,啊?好好干,朕亏不了你。”
蔡攸一听,忙跪下就磕头,砰砰砰磕了三个头以后,直接在地下不起来,只说“谢皇上,皇上万岁。臣愿做皇上的马前卒看家犬,皇上指向哪里,臣就打向哪里。”
徽宗就说:“朕现在让你起来,快起来。”
蔡攸这才爬了起来。站在旁边的王甫,捂着嘴直笑。这一笑,王甫那又方又阔的大嘴,就突显出来了。
徽宗一看这张大嘴,就想到一句话,“方口阔嘴吃遍天,”便冷不丁的问王甫,“王甫啊,你很能吃吗?”
“嗯,是的,小的很能吃,很能吃。”王甫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只能这样回答。
徽宗又问:“你能吃遍天吗?”
王甫摇了摇头说,“不能。小的又不是蔡尚书,小的不当犬,所以小的不想到处乱吃。”
这话说的蔡攸腾的一下就红了脸。
徽宗一看蔡攸尴尬的样子,就嘎嘎嘎笑了起来,说,“我看你们两个,一个给朕当犬,一个给朕当马吧,犬马之劳嘛,朕喜欢,行不行啊?”
两人一听,居然一起磕头、一起说道:“臣愿意给皇上当马做牛也当犬。”
“好了,起来吧。王甫啊,你在这一次进献古器皿、古鼎过程中,虽然出力不多,但贡献也是蛮大的。就凭你给朕进献的那两个夏商时期的古鼎,朕要在原定奖赏的基础上,再给你个特别奖。”
王甫听到这里,愣了片刻。接着把头一扬,腰一弓,扑通又跪了下去,又是三个响头,接着站起来说:“皇上,您放心,小的说了,就是要给您当马前卒看家犬,您可以看小的以后的行动,要是小的做不到做不好,小的愿意拿这颗镶了金的金毛脑袋做抵押。”
徽宗又是一阵大笑,说:“你这个脑袋可是值钱呀,满头是金,这一根儿金发,还不得换朕的一座大殿?朕看满朝文武没有哪一个能跟你富有、能跟你这么雍容华贵的。若按你的富贵,该是不用朕重赏你什么的,可朕又觉得你应该富了更富贵上加贵,朕决定,也给你一个特别奖,奖你一套房子吧,三合院。光华你记住,让梁师成办这事儿。过了年,三月三之前要办好。办完之后,王甫你想着,你搬了家安顿好了,还要告诉朕,朕要去给你恭贺乔迁之喜。啊?”
王福听到要给他房子,就已经震惊得不得了,皇上又要去给他恭贺,他就不单单是震惊,而是高度的震惊加紧张了,长长地倒抽一口冷气,然后用手捂着大嘴,呵哧呵哧了半天,才说颤抖着声音说:“皇皇皇上,小的小的不敢劳驾皇上了,小的小的糟糠之妻也不敢见皇上龙颜。”
可徽宗却板着面孔说,“嗯?你要抗旨吗?你可知道,朕是皇上,一言九鼎,说了还能容你不同意、容你更改吗?”
王甫连连作揖,说:“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高兴的,不知,不知说什么好了,小的小的承受不了这么大、大的幸福啊。”
徽宗这才又说:“光华,你把朕刚才说的,对蔡攸和王甫的特别奖赏都记住。但是呢,就不要在大朝会上的奖赏名单当中出现了。哦,另外,今天晚上,朕要举行特别宴会,宴请你们筹委会的全体成员,慰问一下你们这些功臣。去通知吧。”
杨光华用轻松愉快的声调答道:“是!请皇上放心,臣一定遵照皇上旨意落实好。”
王甫和蔡攸一听皇上要请客,禁不住高兴得击了一下掌:喊道低声喊道“耶!”王甫还十分滑稽的伸出舌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