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似游龙一般,在银若雪柔滑双ru之上恣意抚摸。
他却忘了‘五将军’的名号不是凭空而来。银若雪常年习武,腰肢软如葇苇,见双手不能自救,将一足从帛被下抽出,使一招‘倒踢金冠’,轻松踢中童牛儿的左颊。
童牛儿受力甚大,向后直跌出去。
但他左手还在银若雪衣中不及抽出,只听得‘喀嗤’一声响,竟将雪丝睡袍撕裂,童牛儿待倒地时才发觉手中攥着一件粉绫湘绣肚兜。
银若雪忽觉衣内一空,忙用手掩住领口,抬头见童牛儿正滚爬着向门口奔去,忙大喝道:“把小衣还我。”欲掀被下床去追。
却见牛儿和雪儿正相拥一处,大瞪着四只眼睛惊恐地看她,模样好不堪怜。银若雪心儿一软,伸手将它俩个抓入手中。
再抬头看时,见童牛儿正将自己的肚兜蒙在脸上,大笑着冲出门去了。
银若雪又羞又怒,高叫道:“看来日我收拾你。”低头见那牛儿正抱了雪儿在自己掌心打滚,又忍不住笑出,自语道:“我呵,怕早晚要坏在他手里。”
童牛儿一路春风得意,把那肚兜放在鼻下嗅了又嗅。肚兜上散发出的幽幽芬芳搅扰得他心儿乱跳,意醉神迷,想着赶紧回春香院寻赛天仙泄上一马。
可刚到楼前,见雪亮灯光下照着赛天仙正头发披散地站在门口哭着,眼泪鼻涕横流。一边立着何妈妈等几个人也显得焦躁不堪,都紧张着眉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童牛儿忙将肚兜揣入怀中,跳下马来道:“出什么事了?”
赛天仙见是他回来,似得了救星,扑过搂了他又哭,泪水淹喉,竟说不出话来。叫童牛儿急到不堪,反手就是一巴掌,把赛天仙打得原地转了一圈,这才将一声呜咽咽回,吐出一句话来:“林姑娘被人劫掠去了——”
童牛儿先是一怔,继而心中又一喜,暗道:“莫不是林猛来将他妹妹救去了?”
可转念又觉不对。林猛若来救,必先和自己通消息,此其一;其二是如今春香院内外埋伏的锦衣卫足有百人,都是自东厂五营中挑选出的顶尖好手。凭林猛手中那几头烂蒜怕没有这个能耐。
待仔细问过已敛泪水的赛天仙后,童牛儿疑心更重。
原来赛天仙下午一觉醒来后,睁眼见日已偏西,忙起身打点晚饭。
童牛儿自有金银在手之后,甚讲究吃喝,对每一餐都十分认真,尤其临出门时叮嘱说今晚要为林凤凰和白玉香设宴压惊。但二女不便出门,只好将席面摆在房内。
赛天仙一早便去京城第一名楼的天香楼订下十八个菜式。想着时近饭口,也该送来了,和霍敏英、小丫头一起排摆桌案。
待将十八个菜式摆好,看窗外天已见黑,便起身到隔壁房间请林凤凰和白玉香过来。
谁知把门敲了几十下,也无人来应。
赛天仙暗觉不妙,惊慌起来,奋力撞开门,冲入房中,点起灯烛看时,见榻上只躺着白玉香一人,且兀自昏沉,任凭召唤,就是不醒。林凤凰却踪影不见。
赛天仙虽不曾在江湖中混迹过,但自小在青楼中讨生活,对江湖中的种种手段所知却颇多。
仔细一闻,觉房中有缕甜甜异香飘荡,已觉不妙,忙出房来寻。可将偌大春香院找遍,也不见林凤凰的人影。
何妈妈听闻此事,亦吓得魂魄皆散,只因银若雪曾对她说下“林凤凰和白玉香二女若不见踪影,便拿她性命顶罪”的狠话,忙呼喝着众人一起四下寻找。
但将整条花街翻遍,也没有找到。
赛天仙心知凶多吉少,和何妈妈站在门前正懊悔时,恰巧见童牛儿回来。
上楼到二女所居房中闻过,童牛儿已知赛天仙所料不错,那甜香正是江湖人惯用的迷药香气。
叫小丫头到厨下讨来一勺陈醋,撬开白玉香的牙齿灌下。
不过片刻,白玉香苏醒过来。睁眼迷茫片刻,道:“你们——怎地都在?”
童牛儿自觉事情严重,想着寻林猛询问。可此时城门早关,还怎出得去?无奈只好静下心来等候天明。
同时心里忐忑,以为十之七八不应该是林猛所为,怕另有隐情才对。这样想着,越加地紧张,唯恐林凤凰遭遇不测,一颗心慢慢地抽紧。
踱到窗口向外看时,见下临的街市早已人少车稀。对面的一家药铺门上白纸灯笼高挑,上书斗大“药”字。
灯下横一条长凳,两个伙计打扮的中年健硕汉字在凳上凝神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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