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桑门道人未料她这大年纪,身形却仍如此轻健,被逼迫得一步步后退。眼看自己不敌,无奈向身后喝道:“都看什么热闹?还不过来帮我?不想要银子了吗?”
后立众人中最前面是位穿一袭对襟儒服,头戴纶巾的书生,看年纪该有四十左右。听桑门道人说如此言语,笑道:“牛皮终是破了?你不是说你一个就应付得来吗?哪需我们帮衬?”
桑门道人又退一步,已在书生前面,借缓气之机辩白道:“那不是酒话吗?谁喝多时还不说几句托大的言语?”
他言未落音,云婆婆的玉杖已兜头砸下。她虽老迈,但劲力不减,杖上所挂风声呼啸。桑门道人见已无处可退,只得举剑硬挡。
可云婆婆这一招却别有乾坤,发力虽大,收得也干净。玉杖只在桑门剑上轻搭,杖头已翻到内侧,径向桑门道人持剑的手臂上扫来。这一式名唤‘棒打鸳鸯’,原有‘两分离’之意。
但桑门道人不识她杖法,自然应对不及。眼看手臂难保,正惊怔时,忽觉后襟受力,被人拉着退下一步,叫云婆婆玉杖落个空。转头看时,见正是中年书生出手相救。
桑门道人抹一把额头汗水,喘着气道:“这还有点朋友意思。”中年书生却冷哼一声,道:“谁和你是朋友?不过是嫌埋你费力罢了。”桑门道人被他一语呛住,无言以对。
云婆婆与鹤翁本是同门师兄妹。
二人自小一起习武长大,有着郎骑竹马,妾弄青梅之情。但天好生妒,缘偏弄巧,二人却因一场误会而分开八年有余,其中又多生阴阳差错。
虽然后来嫌疑尽释,二人重又到得一起,但这道伤疤却无法弥合消除,成为二人心中最深的痛处。
云婆婆今听这桑门道士等人此来所为似乎便和十数年前这一段往事有瓜葛,心中岂能不恼?为消除鹤翁猜忌,这玉杖抡得格外大力,以显其诚。今见中年书生当前,也不废话,挥杖便打。
中年书生见玉杖来的猛恶,微眯狭细双目盯住杖头,伸手便抓。云婆婆见他不出兵器,竟凭双手夺杖,显是小瞧自己,心下愈恼,反杖横扫。
这一式本是少林达摩杖法所用,但自云婆婆手中使来亦显刚猛之势。中年书生见了喝一声彩,沉肩缩胸,双手十指箕张,向云婆婆持杖手臂抓下。指风凌厉,快若疾闪,所含劲道竟是奇大。云婆婆才知这书生竟原来是鹰爪门的高手,十指便是兵器,空手入白刃本是看家本领。
鹤翁也未料到这看似绵软孱弱的中年书生竟有如此霸道的功夫,暗替云婆婆捏一把汗。向腰下摸索,将两只钢镖扣在手里。
其实照鹤翁性格本不舍叫云婆婆临危历险,但桑门道人所说言语却叫他心中不是滋味,将陈年往事一件件想起。以为至有今日全怪当年云婆婆一时气迷心窍,选择错误,才招惹下这多是非。心中怨恨已生,想瞧云婆婆怎样应对,是以在后面静观。
云婆婆武功修为虽高,但毕竟老朽,气力接济不上。中年书生早看透这一点,知道在招数上不易占到便宜,便在手上加劲,一招快似一招,不给云婆婆一丝喘息之机。
云婆婆初时还应对有暇,但二十几招过后慢慢显出迟滞之象。鹤翁在后面见了着急,向云婆婆高喝道:“小心了——”
二人相偕多年,自然有默契在。云婆婆听到此语,立时明白丈夫意思,借机把玉杖回旋,使一招‘云光乍现’,跳起将玉杖自上击下,向中年书生头顶砸来。中年书生见玉杖来的凶猛,怕自己接之不下,忙向后退。
可身形不等站稳,听后面同来众人喝道:“小心暗器。”中年书生一惊,正寻找时,才见自云婆婆高举的双臂之下穿出两点暗光,疾向自己胸前扑至。
但他与云婆婆相距不过尺远,虽看得到,却躲不及,无奈只得拼力缩身。但仍嫌慢,一双钢镖尽打入他双肩之中。
鹤翁当年江湖喝号‘千手佛’,名列暗器第一高手。今虽年老,但力气不减,钢镖直入骨中,将中年书生痛得长声惨呼,跌倒在地。
其实若论真实功夫,中年书生避开鹤翁这一双镖本不是难事,奈何云婆婆与鹤翁配合得巧妙。云婆婆在前与中年书生打斗,将鹤翁掩在后面,中年书生看不到,自然对鹤翁所发暗器防之不及,是以吃下大亏。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