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镖几无虚发,将十几名弓弩手射杀在马上,把董霸都吓得急忙勒住缰绳退闪。
才知这老者的手上功夫了得,甩打暗器的劲道之大竟能与硬弩一比高下。
端木万千、玉尘子、万山红、云婆婆、石佛侠姜楚等人见翁九和与鹤翁向前,自然不肯居后,也皆跟着冲入疾飞的箭弩之中。
众人对面的众弓弩手虽久在京城里横行,但一直以欺负弱小为乐,从不曾与真正凶悍的较量过。今日遭遇如此猛恶的对手,一时都吓得胆寒。只有少数几个还想得起端弩激发,余下的都忙着拨转马头逃命。
董霸在侧见了恼怒,大喝一声,先自提缰绳冲去。待奔出几丈远,回头望时,见只自己孤单向前,却没一个跟随的,心里好不泄气。
也才知这群豢养在东厂的弓弩手皆是怕死的废物而已,并没什么堪用的厉害在。
翁九和见向前的董霸身穿大红色飞鱼服,正是人见都要咬牙的锦衣卫,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腾身跃起向他扑下。
董霸见了不敢怠慢,忙将抱在怀里的大宝剑翻转着掣出横在面前。
尚在半空之中的翁九和见那柄剑既长且宽,雕有狰狞怪兽模样的吞口乃用纯金打造,上镶数颗硕大明珠,弥显奢华。
尤其剑身在当空阳光的照耀下青辉闪烁,澄如一潭清波,似乎深有百丈。相距虽远,却能感到弥散开来的丝缕寒气侵人肌肤。
此季虽不是盛夏,但初秋的骄阳仍烈。翁九和久走江湖,自然懂得识别刀剑,明白只有经过几千次淬炼和捶打的好钢才会有如此精粹之寒扑面。不禁暗自吃惊,以为此剑之锋锐怕和二弟端木万千的逆龙宝刀有一拼。
不敢怠慢,忙拧身收手,左掌在董霸的面前一晃,撩拨得他抬剑来挡;右手已入怀里,将自己的兵器一挥弹出。
随着一声极尖锐的啸叫,一道暗影直向董霸的胸前凌空扑下。
董霸早知翁九和左手一掌是虚,是以挡得也并不实。但却没想到他右手里竟转瞬之间多了一件兵器,且暗淡无华,虽在阳光下亦不易见。倒吓得不轻,忙纵身而起,同时挥舞手中宝剑向那兵器上砍去。
翁九和出手猛恶,来不及中途折转,兵器没有打到董霸,正击在他坐骑的马鞍上。只听得‘波’的一声后,待翁九和重新挥动兵器时,上面已经带起一片腥红血色,阳光照耀下尤显刺目。
董霸看着心惊,以为被鲜血溅到不吉,急忙收宝剑躲闪。
刚刚落身一旁,却见自己骑的那匹马突然痛叫一声,猛地向起一跃。但四蹄不及离地,身体已经从中间断成两截,各自挣扎着向两边倒去。鲜血倏然喷洒而出,似瀑布相仿,溅出在数丈之外。
最诡异的是被截断之处平整得彷如刀切,连那用厚牛皮缝制的鞍垫也是一样。
董霸不是方威,与坐骑没什么感情,对其生死并不计较。
但翁九和只凭由上击下的一挥之力便将马和鞍皆都整齐削成两半,手上这份功夫当真骇人。
抬眼光望去,见翁九和立身在不远处,两手却徒攥成拳,空无一物,叫董霸又吃一惊,不知翁九和玩的什么把戏,将那兵器藏到哪里去了。
申宁原本紧随在董霸和众弓弩手的后面。
正奔跑时,忽见众人惊慌后退,惹得他恼怒,大喝一声。
奈何众弓弩手都是被喝惯了的,并不惧怕,仍旧奔逃。
申宁瞧着有气,挥动三尖两刃刀戳翻两匹马,将从马上跌落的弓弩手一并砍杀。但余下众人都是顾命的,却不肯停,仍旧慌张地逃窜个干净。
申宁又向前奔时,迎面遇上一个须发苍白的老者。
老者身高愈丈,十分魁梧。一张大脸上凹凸不平,皆是细小伤痕。左眼半矇,如遮云雾,睁得犹大,有些骇人。狮鼻虎口,犬齿暴突,状若猛兽相仿。
手里提着一条和他一般长短、两头包金的镔铁大棍,却粗得怕人,比鹅卵还阔一圈。不待申宁动手,镔铁大棍已经挟风裹雨般兜头向他砸下。
申宁瞧着老者年纪足有六十几岁,以为气力必已衰竭,这一棍还能有多大劲道?想也不想,横三尖两刃刀便向外招架。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申宁的双腿膝盖处跟着一弯。待撤回兵器看时,见双手的虎口已经开裂见血。
但他向来是死硬到底的性格,虽被震得双臂发麻,却不哼一声,挥舞三尖两刃刀向老者胸前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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