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开在侧见了微笑。
虽然明白哥哥的心思,却也知道此事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才能叫一切有个了断。来日自己纵然伤心也因为是自找而无从埋怨,不留遗恨。
回到自己的房里,花盛开命人开出一餐饭食,端来在雨孤云的面前,和着一大盅酒喂与他吃。
雨孤云得知龙月儿无恙,又听花盛开亲口保证绝不为难她,放下心来。倒觉得该感念花盛开的恩德,是以这一餐饭也吃得痛快,不肯与花盛开为难。
花盛开见得他做出的欢颜,也知其中的勉强。暗在心里赞扬雨孤云仁义不说,还是个有情爱,肯怜惜的男儿,实在是千万里挑一的良人。自己便得下他一刻的温存相待,这一世都不枉做过一回女儿。
这样想着,花盛开手上轻颤,把盏中的酒水洒出少许在雨孤云的胸前,洇湿他的衣襟。
雨孤云也不怪,只温柔地看她。花盛开抱歉地笑笑,道:“都喝尽了吧?”雨孤云倒听话,一口饮干。
可刚刚咽净,却觉得头脑渐渐昏沉起来,眼前的景象都晃动个不停。
转头看向花盛开,见她的笑脸也慢慢歪扭。
花盛开伸手在昏晕过去的雨孤云的面颊上轻抚片刻,伸指解开那几处被封点的穴道,转头向门外吩咐道:“来人,扶我家官人去好好地洗浴。然后装扮起来,等着今夜与我洞房花烛。”
龙月儿也是在吃过临晚时那一餐饭后昏晕不醒的。
隐隐约约地听着身边的人忙碌穿梭,好似在深沉的梦里一般恍惚。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张结绳密实的渔网里,挂在一间房里的檩梁上。
想要挣扎,浑身却软塌塌地没有力气,知道穴道还未开,叫气血不能畅通。
低下眼光看去,见下面是被数支粗壮红烛照耀得分外明亮的一间卧室,四下里都装扮得好不喜庆,倒似哪家结婚时新人的洞房。
正对着自己的是一张挂着纱帐的大床。
那纱帐薄细,有等于无,从上面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铺陈开的红色彩绣的崭新被褥间正斜卧着一个人。
那人似是热了,只肯把锦被盖到胸口,裸着肌肉茁壮的肩膀和后背。下面的一条腿也扔在外边,可见少半个骨肉密实的臀部挑逗目光。
龙月儿先就一怔,待仔细分辨,立时认出正是自己在心里千怜万爱也不够的雨孤云。不禁惊得莫名,不知道他为何睡在这里。
忽听得门上轻响,转眼见走进一个人儿来,一边卸着头上的凤冠扔在线毯上,一边向床上的雨孤云怨道:“怎地贪杯?不知今日是你我的好日子吗?非要醉了才过瘾?就算高兴,可也不能冷落了我呀——”
然后将霞帔也脱下来落在脚下,解开身上大红九绣的嫁衣和湘绫裁做的衬袍,只剩一件粉绫之上双绣鸳鸯的肚兜和一条贴身的渎裤。
换过脚上的软缎子绣鞋,撩起纱帐来在床边,俯下身来向雨孤云腻声道:“相公,怎地不来怜奴家?”
龙月儿瞧着花盛开如此,直恼得心肝皆炸,血冲顶梁,叫双眼瞪得欲眦。想要大叫出来,才发现口内已被填入两颗胡桃,把齿舌撑开,外面系着帛巾,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无奈只得哀哀怨怨地哭,任凭泪水滴落在那纱帐之上。
花盛开撩起目光偷偷瞧去,见龙月儿如此,心里更添快意。
将雨孤云的身体揽过抱在怀里恣意亲吻着道:“怎地不肯醒?不是说要亲手给奴家脱衣吗?说了不算,来日也必是个辜负人心的郎君。你且讲讲,都把哪个女孩儿欺骗了?那一心要嫁与你的老皇爷的九公主算不算一个?还有哪个?今不说个明白,休想碰奴家的身子——”
一边说,花盛开感到怀里的雨孤云身体渐渐翻动,似已经有了知觉。便将他放在一边,滑落到地上,将肚兜和渎裤都除去。
她身材细高,体态玲珑,凹凸有致,滑腻肌肤在跳荡烛光的映照下发出烁烁光华,直如玉雕脂刻的一般美丽。
龙月儿眼见得花盛开索性掀掉雨孤云身上的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蜷到他的旁边。
雨孤云好似一觉刚刚醒来,张开手臂把花盛开抱个满怀。嘴里糊涂不清地说着什么,一边在花盛开的身上胡乱吻着,一边紧紧地搂入他自己怀中。
花盛开被弄得细痒,嘻嘻笑着躲闪道:“轻一些呵,怎地不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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