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么好的气氛,你咋不坐过去,跟弟兄们玩玩儿?独坐河边有啥意思?”
程处亮嘴边满是油光,他就是一典型的乐天派。
这一路来,林景阳从他身上看到了老程家独有的血性基因。
李长思自小受到熏陶,自然也没差几分。
这剿匪之路在他们看来,到了点儿,该吃吃该喝喝。
压根没啥压力。
林景阳望向百米处正在装备物资的队伍,“大晚上的,弟兄们还要连夜押送匪寇?这工作压力会不会太大了些?”
程处亮一挥手,“是有些为难他们了,不过我已经下令,七百人分成七个小队,共有七个百夫长,每个人带领一个小队,押送小队两日一轮换,这样大家伙能够均摊押送的压力,也不会太过为难谁。”
见他安排的妥当。
林景阳也没再说什么。
要说带兵剿匪,程处亮还是有点经验的。
“咴儿咴儿!”
三人正坐在河边。
林景阳正听着李长思挖苦程处亮。
两人刚闹起来。
忽然就听到马儿被惊吓后的嘶鸣声。
再看向百米外的押送小队的方向。
那边十几名士兵都操起了武器。
场面有几分混乱。
程处亮立刻丢了手里的兔头,唰的一下站起来。
迈开大步就往那边去。
李长思的吊儿郎当的表情也一瞬间收了起来,换上一副严谨的神色。
擦擦手也紧跟上去。
只怕是被绑起来的匪寇奋起反抗,形成了骚动。
士兵们纷纷都往那边跑去。
等林景阳走到的时候。
就看到三五匪徒狼狈的躺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
脸上老泪纵横,嘴中大喊,“各位小将军,求求你们放俺们一条生路吧!俺们真的不是坏人,求求你们别把俺们送到官府啊!”
匪徒的口音有点像是河东一带的地方口音。
奋起反抗的匪徒方才推倒了几名士兵。
士兵脸上还沾着泥土,起身狠狠踹了一脚在匪徒身上,“你们不是坏人?难道我们是坏人?程小将军受圣人钦点,往新丰一带剿灭祸害百姓的匪徒,你们这些人,占山为匪,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事到如今即将接受制裁了,这才想起来后悔?告诉你,晚了!”
“就是!都事到如今了居然还敢反抗?你们有没有罪是不是坏人,到了官府再跟官老爷对峙吧!”
士兵们大多数都是普通家庭出身。
他们成长的年代,正是朝代更迭的混乱时期。
当时山匪横行,朝廷压根就没有精力治理,多少士兵生存的村庄都遭受到山匪的侵害,自然对匪寇都怀恨在心。
那匪徒哭的愈发大声,仿佛真的有冤屈一般,“将军们啊!俺们真的没有做那些个伤天害理的混账事,俺们从来没有伤人性命,只是为了活下去,迫不得已才做了山匪,俺们平日最多就是下山抢一些粮食,从不曾害过人啊.....”
那两个士兵听到匪徒的叫喊声,脸色不耐的抬脚就要踹。
这时,程处亮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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